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夏七月一双耳坠价值五十两,给了衙役之后,衙役喜滋滋的去帮她办理路引去了。
又开始发粥了,夏七月照例去领了一碗粥回来,等她再去领第二碗的时候,便没有人阻止她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衙役当真把路引给她拿过来了,两份,一个萧毅的。一个给她的,上面的名字是雕刻的花字,她也没怎么看懂,衙役还好心的给她带了一包肉包子。
夏七月喜滋滋把路引给萧毅拿了过来,还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肉包子,于是,夏七月搀扶着萧毅往城里走去,安全的进了城,一边走一边开心的吃着肉包子。
“等找到一个药店,我给你抓药,然后找个客栈咱们先住下,无论如何,先把你的内伤养好再……说。”
话都没说完,夏七月发现自己手里的包子没了,连同她肩膀上的包袱里面是她昨天脱下来,华贵的衣服和首饰……
“萧毅,咱们的银子被抢走了……”夏七月茫然的开口。
“我看到了,对方功夫不低。”萧毅淡淡的开口,他也看到了,他手里咬了一半的包子也被抢跑了。
关键是对方速度很快,就算是内伤好了的他,追起来还费劲,更别说内伤没有好,走路都很吃力的他了。
“啊……抢劫啊……我的银子啊……”夏七月的反射弧够长,对方早就不见了踪迹。
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她跟萧毅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别说给萧毅抓药,住店吃饭都成问题。
夏七月跑的飞快想去寻找小偷的踪迹,她一个普通人的速度,怎么能跟高手相比。
“一定是皇贵妃的人看到我贿赂衙役,才让人把我的包袱给抢走的,至于吗,不就是说了句刺激她的话吗?把我扔到这里也就算了,还把我相公打伤……”
夏七月一脸激动的追出去,又一脸颓废的走了回来。
沮丧着脸,看着萧毅,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此时萧毅则笑了:“没事,没事,死不了,我相信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你那么聪明,机灵……”
夏七月深深的低着头,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在地上,她倒不是觉得有多苦,她只是怕萧毅太疼,以前功夫那么好的人,今天竟然连个贼都防不住,该有多难受啊。
萧毅比她高出一个头,也没有看到她掉眼泪,劝了一会儿,安静的等着,他相信他的娘子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夏七月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猛然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服气:“哼,想让我投降,没那么容易,不就是吃饭落脚的地方吗,老娘有的是办法。”
一个时辰后,瓮城最热闹的街头拐角,夏七月一身麻衣缟素,头上插着一根稻草,跪坐在那里,用一个锦帕捂着脸,嘤嘤的哭:“大家可怜可怜我吧,给十两银让我把夫君给葬了吧。”
没错,就在夏七月的身旁,用一张破席卷着的人正是萧毅。
萧毅一夜没睡好,躺在破席里倒是好睡,夏七月则在那里卖惨,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围观的人群倒是看的热闹,可就是没有人愿意出银子。
夏七月的嗓子都哭哑了,还是没有效果,气得她暗暗观察围观群众到底是个啥样情况,瓮城的人再穷,也不至于连十两银子的人都没有。
可是,看着看着夏七月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围观群众对她指指点点的,难道是萧毅露馅儿了,还是说她哭的不够卖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