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火炮虽不能给敌人以毁灭性的打击,但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敌人的重火力,为我们争得喘息的机会,又可以避免引起误伤。”徐带成转动着两只精光四射,灵气十足的眼珠子,煞有介事地道:“副连长,你知道的,敌我双方的阵地只间隔四五百米,大口径火炮很容易造成误伤的,敌人发动炮击的时候,不敢派步兵上来,我们就躲着不动,耗费他们的炮弹,呆会儿,他们的炮弹耗得差不多了,就会出动步兵,我们正好出去收拾他们的步兵。”徐帮成眉飞色舞,正说得起劲,蓦然在此时,外面有人在大声喊叫着,“敌人停火了,敌人停火了。”,“白狼的炮弹打完了。”,“这一下,那些狗日的没戏了,没了炮弹,看他们怎么嚣张?”
武文涛听见外面的呼啸声,爆炸声,东响一下,西响一下,稀稀落落,他向洞外张望,但见外面沙尘滚滚,烟雾漫漫,火苗子窜腾。
他猛地灌了一口水进腹中,用袖子一抹嘴巴,给水壶旋上盖子,往徐帮成怀里一丢,“去,你马上去看看,敌人的步兵上来了没有。”
“是。”徐帮成把水壶往专用迷彩套内一塞,将他的79狙击步枪挎在右肩膀后侧,飞快地出了防空洞。
外面,硝烟夹着沙尘猛地扑鼻而来,刺得他鼻腔喉咙又痛又痒,他本能地挥左手袖子遮住嘴鼻,纵身跃出交通沟,压低身子,迎着漫天飞舞的烟尘,奔向高地前沿而去。
武文涛往野战折叠椅上一坐,背靠着,掏出一盒包装盒子已经压瘪的芙蓉王,自己点上一根,然后扔给李平,“抽支烟吧!缓缓急躁的心情。”
“副连长,你怎么突然不急不焦虑了?“李平接住烟盒,瞅了瞅,有些急不可待地道:”看样子,敌军的步兵马上就要上来了,我们要不要进入阵地?”
“不急。”武文涛张嘴吐出一大团青烟,左手扇开笼罩在面前的烟雾,“先等等,我们的斥候还没回来给我报信哩。”
他话音刚落,蓦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间杂着徐帮成惊惶的喊叫声,“糟了,不好了,敌人的武装直升机来了。”
武文涛脸色一变,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只见徐帮成气喘吁吁,慌慌张张地跑进洞内,一脸惶急地向武文涛说道:“坏了,副连长,这下坏透了,白狼调动了武装直升机。”
“啥?武装直升机?”武文涛双眼瞳孔陡然张大了好多。
旁边的李平也是一脸惊疑地注视着徐帮成,“真的还是假的。”
“都火石子落到脚背上了,我还有心思说谎骗人吗?”徐帮成白了李平一眼,又转向武文涛气咻咻地道:“T-34,母鹿,好几架呀?”
“看来只有跟他们硬拼了。”武文涛又急又惊又恼火,嘴巴一阵猛烈歪曲,鼻子抽扭两下,愤愤地把右手夹着烟蒂摔到地下,抄起桌子上的AK-47冲锋枪,“走,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奶奶的,武连长就不怕,俺也不怕,大不了一死,豁出去了。”
“娘的,怕死不当兵,当兵就不怕死,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