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武文韬所料,刚才被他干掉的两名倒霉的森顿军士兵是来这里换岗的,刚刚被他送进地狱的那个官长是来查哨的。
"全娃,后半夜该轮到哪两个值班?你知道吗?“矮胖的哨兵急躁又气恼地搓着双手。
被叫作全娃的哨兵用手抓挠抓挠腮帮,想想后,道:"好像是阿狗和阿光吧。"
"难怪哟,原来是那个爱偷懒的阿光。“矮胖哨兵气乎乎地道:”这瘸子看着可怜巴巴的,像个老好人,实际上可不是个好东西了,奸猾得很,丢三落四,拈轻怕重的,这会儿说不定又躲到那个角落里睡懒觉去了。"
"那瘸子偷懒了,阿狗这会儿应该来了吧,他平时最勤快,做事也最老实,难道他今天晚上也学着那瘸子的样,偷懒了?“叫全娃的哨兵似乎不太相信两个该来快班的同伴同时偷懒,不来了。”这两个懒猪,看明天排长不把他们俩治得拉稀。"矮胖哨兵气狠狠地道。
两名森顿军士兵凑到一起,发着牢骚,武文涛心里偷着乐,他仔细地察探一阵仓库的周围,没有发现异常状况,决意现身,看看能不能不伤人命的前提下,将眼前这两名哨兵忽悠过去并支走。
他瞧瞧这身森顿军士兵的行头,整整衣领子,扯扯衣服前下摆后,呵呵一笑,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迎着这两名哨兵,咳咳咳的故意咳几声嗽。
“来了,终来换班了。”两个家伙看着武文涛,不约而同地吐了口气:"这下可以回去睡会儿了。"
“阿狗,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班啦?害我俩多替你们站了半个多小时的岗。"叫全娃的哨兵嘟着嘴唇,瞪着眼说完后,忽然问道:“阿光呢?他该不会又偷偷跑去睡瞌睡了吧?”
“哦,那瘸子呀?”武文涛装着咔咔咔,呵呵呵的咳几声嗽,沙哑着声音,滴哩嘟噜地道:“说肚子疼,去蹲茅坑了。”
矮胖哨兵气愤愤地瞪视着武文涛,刚刚武文涛说了什么,他显然没听清楚,怏然地问道:"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接班啦?瘸子阿光呢?死哪儿去啦?"
“他呀!”武文涛把脸拧向一边,哈七的一声,装作打了个喷嚏,阴阳怪气地道:“拉肚子。"
说完,扭过头,用汗巾蒙着嘴鼻,装腔作势的样子估计他自己看了就好想笑。
矮胖哨兵一愣,惊讶地问道:“你感冒了?”
武文涛嗯了两声,又哈七的一声打了个喷嚏。
“阿狗,你都感冒了还照样来执班,那瘸子就知道自己偷懒,真不是好东西。”矮胖有些感动地走近武文涛,伸手拍拍他肩膀,“回头我找排长告发他去。”
说完,矮胖哨兵愕然地望着武文涛,惊异地道:“你不是阿狗。”
“我是。”武文涛心脏咯噔了一下,佯装咳几声嗽后,泰然自若地道:“我叫雨松,是新来的,才当兵没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