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倒在地上，心口渲染出一大片血红色。
凌云心神一颤，惊疑不定地看向十三。
只见十三蹲在孙菲菲身旁，看了眼伤处，朝凌云微微摇了摇头。
凌云霎时间脸上失去血色，十三的意思他怎会不知，孙菲菲难逃大劫！
“凌，凌云，你救救菲菲，她还年轻啊！”杨婉清恸哭道。
孙菲菲脸色苍白一片，挣扎着握住杨婉清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凌云，嘴唇微动。
“菲菲，你撑住，马上就送你去医院。”杨婉清喊道。
尽管她也能从孙菲菲豆大的汗珠，以及苍白的脸色上看出后者时间不多了。
“菲菲，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凌云蹲在孙菲菲身侧，侧耳聆听着。
他脸色异常郑重，眉眼之间遮掩不住的苦涩。
孙菲菲受到此害，根源还在于自己。
“照，照顾好，好，婉清.”
孙菲菲声音越来越小，连握住杨婉清的手都不由自主松了开来。
“菲菲，菲菲！”杨婉清悲呼道。
可眼前的孙菲菲像是睡着一般，再也喊不醒。
凌云眼神复杂地看着孙菲菲，这个丫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还是惦记着杨婉清。
虽说平日里她没少做些人嫌狗厌的事情，但心底始终是善的，哪曾想
凌云不愿再想下去，他缓缓站起身，神色平静地可怕。
慕容复感受到凌云周身环绕着冲天杀气，不由咽了口唾沫。
心中暗骂幕后主使，就算对付凌云总得通知自己一声吧，整得自己都牵连进来。
若是凌云发了狂，那自己岂不是要遭受无妄之灾？
慕容复的保镖们持枪与十三等人互对，谁也不敢退让半步。
“凌云，这事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也看到了，我对此是一点都不知情。”慕容复解释道。
这个时候，他哪还顾得上脸面，小命最要紧。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愿被人当枪使了，至于幕后主使会是谁，除了那几位，也不会有谁了。
凌云冰冷的眼神定在慕容复身上，看着忐忑不安的后者，好半晌才挪移过视线。
“十三，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他的嘴给我撬开。”凌云冷漠道。
十三微微颔首，他知道此时无论自己说什么，怕是都止不住凌云心中的杀意。
谁料，那人听见凌云的话，止住惨嚎。
“凌云，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京城居，大不易。”
那人诡异一笑，牙关暗咬。
十三身形一闪，捏住那人的下巴，直接卸了下来。
“嗬嗬~”
那人口溢血沫，眼看是不行了。
“凌阁下，服毒自尽。”十三面色阴沉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凌云身旁失手，还是在这么紧要的时刻。
慕容复的心陡然提了起来，生怕凌云因此迁怒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