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方与凌云相谈甚欢，甚至蒿方主动与凌云交换了名片。
凌云收下名片，犹豫道：“蒿总，这件事对程经理没什么影响吧？”
这才是凌云最担心的地方，若是因此让程田的前程受到阻碍，他就太对不起程大哥了。
蒿方摆了摆手，说道：“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对程经理有影响。”
“相反，我还要感谢程经理慧眼识珠，找来青云公司参与竞标。”
凌云闻言放下了心，拱手道：“那就多谢蒿总了。”
其他陆续离场的人见到凌云和蒿方谈笑风生的场面，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这可是华兴工业的总裁，他们平日里想巴结都没机会，居然主动和凌云攀谈。
凌云又和蒿方寒暄几句，然后才带着恍惚的杨婉清等人离开。
看着凌云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蒿方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蒿总，不就是个初创公司的总裁嘛，犯不上让您主动结交吧？”主事人疑惑道。
他是蒿方多年的心腹，说起话来倒是不用忌讳太多。
“呵呵，你知道什么，富长彪被离职就因为冲撞了他，当时还是苏培方亲自给我打电话要说法。”蒿方缓缓说道。
主事人挠了挠头，迟疑道：“就算他跟苏道使关系匪浅，但我们华兴工业和天龙道根本就是两个机构。”
“为了他们而顶撞黄伟兴那些世家继承人，小的还是不明白。”
蒿方眼眸愈发深邃，嗤笑一声：“要是黄伟兴他们上位以后，或许我还要思虑再三，现在嘛，他们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主事人嚅嗫两下，终究是没有追问下去。
在他看来，就算黄伟兴等人还没上位，也要比凌云更有价值。
蒿方则是懒得向心腹解释那么多，他也只是猜测出一二，倘若自己猜测为真，那凌云的关系说是通天都不为过。
电梯上，杨婉清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自打她上了台以后，整个人就处于大脑一片空白，如坠梦境一般。
她问出之前凌云未曾解惑的疑问：“现在没人了，你应该方便回答一下我之前的问题了吧。”
“三叔我到现在还晕乎着呢，咱们的报价跟第二轮的最高标价一模一样，怎么就中标了？”田三惊疑不定道。
他以前还觉得凌云和冯帆的手段相差仿佛，但经过此事以后，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被自己从火车站捡回来的子侄深不可测。
至少冯帆做事有迹可循，他勉强能看得明白，可凌云的手段，却是让他从始至终都茫然一片。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我事先安排了徐梦凡一起竞标。”凌云笑道。
他看见杨婉清依旧满头雾水的样子，接着解释道：“第一轮最高标价是我安排徐梦凡报的，到了第二轮黄伟兴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往更高了报。”
“只要竞标会的基调奠定，标价的走向就可以引导。”
“第一轮标价就让大家认为必须亏本才能中标，之后两轮黄伟兴等人只会砸更多的钱，而其他被淘汰出局的人对此肯定会产生不满。”
“这样一来，我们中规中矩的报价就能脱颖而出，华兴工业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会选择我们的。”
虽然事后凌云说起来轻松无比，可实际上，他当时心也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