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
众多杨家子弟交头接耳着。
他们大多都是家族中地位稍高的嫡系,略有一些旁系也是与他们坐得泾渭分明。
洪字辈等人坐在杨老太太下首处。
此为自寿宴一事过后的首次家宴。
历来从未缺席的杨洪飞和杨络并未出现,杨洪飞自明塔取下之时当场就气尽身亡了,而杨络现在则是半死不活的,这事已然成了杨家的禁忌话题。
就在此时,杨婉清带着凌云走了进来。
许多道目光瞬间袭了过来,看见来人不由一怔。
“怎会是这乡野小子?他居然还敢来!”
“杨婉清区区一个旁系子弟,哪来的资格还敢带着外人来参加我杨家的家宴,又是这么一个小瘪三,以为我杨家家宴是什么人都能来的?”
“哼,就是此人害得洪飞大伯和杨络被吊在明塔暴晒三日,若是我有能力,必定诛杀此獠!”
杨家子弟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凌云,寿宴一日杨家遭受的屈辱他们可未曾忘怀。
曾老他们自然是惹不起,可云城出来的一个乡野小子难道他们还惹不起?
这份恶气不少人都选择牵连在凌云的身上。
杨婉清听见周遭的议论和不忿声,面色难看,
“凌云,你别在意,这次是奶奶亲自邀你来的,他们绝不敢动你分毫。”杨婉清安慰道。
“没事,倘若他们真有这个本事,那日就不会在曾老面前宛若鸵鸟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了,现在不过是败犬之吩罢了。”凌云笑道。
他的笑容落在杨家子弟的眼中无疑成了嘲讽之意。
数位杨家子弟眼里不虞之色一闪,就站起身呵斥。
却被一旁的子弟给拉住,轻声劝道,“消消气,这小子是老太太亲自邀来的,要是这个时候动了他不就等于是落了老太太的面子嘛。”
在旁人劝阻下,这些气愤难当的人终于忍下怒气,没有动作。
“真不知道奶奶是怎么想得,居然会邀请这种废物来参加家宴,看着就坏人胃口!”杨扈不忿地说道。
他是杨洪生的嫡子,那日杨洪生被曾景德一阵训斥,脸面都丢尽了。
这一切难堪都被他记在了凌云的头上。
若不是这家伙非要献出那什么《蒲草灵芝》,杨家岂会坠入尴尬的境地,还让父亲丢了个大脸。
“听说那曾景德就快回京城了,到时候这小子的靠山一走,他就不是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杨陇低声说道。
杨陇是杨洪辉长子,他敢说出此话,定然是有所依仗,真实性不用多言。
杨扈一愣,随即怒容收敛,看向凌云的眼神变得怜悯起来。
“要是真想你说的,曾景德那老东西不日要回京城,那这小子还真是时日无多了,就算我不动手,别人也不会放过他。”杨扈说道。
谁都知道,大伯一脉如今正因为寿宴一事破落了下去。
若是曾景德离开青城,作为帮凶的凌云绝对不会被大伯一脉的人放过。
常言瘦死的骆驼尚且比马大,这大伯可是死得不久,人情还未凉下来,对付这么一个乡野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的杨婉清已经带着凌云走向旁系子弟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