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纸扎店离开后,我想着要去对面的棺材铺跟罗王爷借自行车去镇子上,可是一想到那天骑着自行车掉进水沟里,我就没有去借,而是选择坐公交去明阳镇。
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我差点站着睡着,我现在是又困又累。
坐着公交车来到明阳镇,我在镇子上最好的一家饭店订了一桌饭菜,并让老板天黑后送到福源胡同的道尊堂,一桌饭菜,一千二,有鱼有肉有海鲜。
返回到道尊堂,我看到师父正在给一对中年夫妇算卦,此时师父也是很疲惫,时不时地打着哈欠。
“陈道长,你能算出来我今年的财运如何吗?”中年男子急切的问向我师父。
“我掐算出你今年犯太岁,运势跟往年比起来要差很多,就算赚到钱,也是攒不住,你今年的身体也不太好,经常会闹一些小毛病。”
“陈道长,你算的可真是准,从今年到现在,我确实没赚到多少钱,赚到一点钱,就有花钱的地方等着,确实没攒下钱,而且我今年的身体确实不如往年,血压高,血糖高,也都比往年高。”男子说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粗气,感到有些无奈。
站在一旁的中年妇女,双手搭在中年男子的双肩上,露出一脸心疼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男人。
“这样,我画一张破太岁符咒给你,你今天晚上到十字路口烧掉,或许会改善一些你的运势。”师父对男子说了一声。
“好,好,好,那就麻烦陈道长了!”
“小何,你给他画一张破太岁符咒,我把车子开到修理厂翻修一下。”师父站起身子对我吩咐了一声。
“陈道长,还是你来给我画一张吧。”中年男子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对我师父说了一声,可能是我太过年轻。他好像信不过我。
“行,那我给你画一张!”师父对中年男子答应了一声,就拿起毛笔,沾着朱砂给中年男子画了一张破太岁符咒。
破太岁符咒上面,还要写上人的性命,以及生辰八字,
师父只要了中年男子二百块算卦的钱,没有要画符的钱。
这对中年夫妇和我师父还没等离开道尊堂,我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而且还打起了呼噜。
师父走过来,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后,他用手轻轻地扶着我的身子,慢慢地把我放躺在沙发上,并将我的鞋子脱下来。
接着师父又上到二楼拿了一条薄毯子盖在我的身上,这才安心离开。
当我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外面的天已经彻底变黑。
“师父,饭店把饭菜送过来了吗?”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向师父询问过去,我还是有点困。
“已经送过来了,就在门口放着,你把饭菜摆在茶几上,顺便准备好,香,酒,烟!”师父指着门口处一个黑色方便袋对吩咐了一声。
我走到门口向隔壁纸扎店看了一眼,蒋老板把我要的那些东西放在我们道尊堂正门左侧,那些东西堆得像小山一样。
我把饭菜摆到桌子上问了我师父一句:“师父,黑白无常什么时候能过来?”
“这天也黑了,估计过一会就能过来。”
我又将烟,酒,香准备好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黑白无常过来,师父坐在办公桌前玩着笔记本电脑。
大约在晚上九点左右,黑白无常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穿透道尊堂门走了进来,这时的我坐在沙发上打着盹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师父趴在电脑前已经睡着了。
黑白无常走进来,见我们师徒二人在睡觉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白无常用手扯着自己的喉咙“咳咳”故意咳嗽了两声。
听到屋子里有人咳嗽,我和师父一同醒了过来。
“谢老爷,范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请坐!”我站起身子,抹了一下嘴角处的哈喇子,对他们两个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小伙子,你有心了!”谢必安看到满座饭菜笑着对我回了一声。
“对了,外面的那些纸钱,元宝,童男童女,还有一辆车也都是为你们俩准备的,谢谢两位老爷今天出手相救。”我用手指道尊堂左侧堆放的那些纸钱,元宝,童男童女,还有纸扎车对黑白无常说了一句。
谢必安望着外面堆放的那些东西,露出满脸笑容,并夸赞了我一句“真懂事。”
范无救望着外面的那些东西,表现得很平淡,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们别站着了,快请坐吧!”师父指着沙发对黑白无常两位勾魂鬼差客气地说了一句。
黑白无常对我师父点点头,就坐在沙发上,眼睛望着桌子上的饭菜,还有香,烟,酒看。
没等师父吩咐,我掏出打火机先是点燃六根香,三根为一组插进香炉里,并放在黑白无常的面前,接着我又点燃两根香烟递了过去。
“谢了!”范无救从我的手里面接过香烟,用着冷冷的语气对我道了一声谢。
师父走过来打开一瓶白酒,先是给黑白无常斟满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给他也倒上一杯!”谢必安指着我对我师父吩咐了一声。
师父对谢必安点点头,就要给我倒酒。
“师父,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对师父说了一声,就把白酒接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然我不懂得酒桌上的那些规矩,但我知道不能让长辈给我一个晚辈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