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志辉,这个给你。”徐燕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包养我?”我望着徐燕手中的银行卡打趣道。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不多,一共是十二万五千块钱,你不是想买房子吗,加上你手里的那些钱,应该够买一个八十平房子的首付了!”
“你的钱,我不能拿。”我摇着头对徐燕回一声,就把她里的银行卡推了回去。
“我的钱怎么就不能拿了?烫手?”
“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买房子,你给我点时间吧!”
“何志辉,我可没有强迫你买房子,这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立的目标,不过也好,男人就该给自己立个目标,然后努力的去实现目标。这样吧,你攒钱买房子,我攒钱帮你装修房子。”
“徐燕,你是不是急着嫁给我?”
“何志辉,你以后还是少跟马小帅接触吧,我发现你被马小帅带得脸皮越来越厚了。”
“徐燕,在没有认识你们的时候,我的性格有点内向,话语也不是很多。上小学和上中学的时候,班级里的同学们都不愿意跟我玩,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主要愿意是因为我们的爷爷和父亲是捞尸人,常年跟尸体打交道,他们怕跟我玩怕沾上晦气,包括我的老师也是不喜欢我。自从认识我师父,冯师叔,你,马小帅,小师姑,李建元师叔,马大壮,我发现我的性格变得外向了。这人真是要往大城市里面走,要多接触新的朋友。”我感慨地对徐燕说道。
徐燕听了我说的这番话,她的右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左手,脸上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看向我,我望着前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我和徐燕经过市里的开发区医院,看见一位老者的鬼魂坐在医院大门口,双手捂着脸是嚎啕大哭,哭得很无助,听着这个鬼魂的哭声,我心里面都跟着难受。
这个老者看年纪在七十多岁左右,一头花白发,他身上穿着的黑色寿衣上面印着金色大钱,脚上穿着一双绣有白鹤穿云的黑布鞋,老者身材有些干瘦。
我向老者鬼魂身边走过去,徐燕伸出右手拉住了我。
“何志辉,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咱们回去吧!”
“不急着回去,去看一眼是怎么一回事!”我对徐燕说完这话,就拉着徐燕向老者的身边走去。
“大爷,你在这哭个什么呢?”我走到老者身边,蹲下身子问向对方。
老者突然停止哭泣,瞪着一双黑色的双眸望向我,我发现这个老者的身上没有怨气,只有淡淡的阴气散发出来。
“小伙子,你能看到我的存在?”老者惊讶地问向我。
“是的,我们俩都能看到你!”我点着头回道。
“小兄弟,我想求你们帮我个忙!”老者露出一副期望对我商量道。
“你说来我听听吧!”
“我叫李如海,今年七十三岁,一个星期前突发心梗去世了,自从我去世后,我那老伴是不吃不喝,今天是我的回魂夜,凌晨十二点半,地府鬼差把我送上来,让我看望我的家人们。我回到家,家里面冷冷清清的,是一个人都没有。最终我在这家医院里找到了我的老伴。自从我死后,我老伴不吃不喝,瘦得都快要皮包骨了,看到她瘦成那个样子,我心里面很难受。我想让你们帮我劝劝她,让她好好地活下去。”老者对我讲述道。
“这个.......。”我表现得很为难。
“小伙子,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老者对我商量道。
“好吧,这事我帮你。”我点着头答应。
老者见我答应,他对着我深鞠一躬,就抓着我的胳膊向医院里快步走去。
我们来到医院后面的住院部,老者带着我们上到二楼二零一房间门口。
医院的门都有一个宽约二十公分,长约四十公分的竖条玻璃,我透过竖条玻璃向病房里面看去。病房里面一共是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另一张床上坐在一对中年男女,男子的年纪约有四十七八岁左右,女子的年纪约有四十五六岁左右。中年女子望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默默地流着眼泪,中年男子望着老太太是唉声叹气。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的老伴,坐在旁边床上的两个人是我的一对儿女。”老者指着屋子里的三个人对我介绍道。
“妈,你吃点东西吧,你要是不吃东西的话,身子会扛不住的,我刚没了爸,不能再没妈了。”中年女子站起身子,拿着一碗粥对着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商量道。
“也不知道你爸在下面过得怎么样了,你爸这个人哪都好,就是有点懒,平时不爱做饭,要是没人给他做饭,他就干脆不吃。你爸他需要人照顾,我想下去陪陪你爸,我要是走了,你们也别伤心,过好自己的日子。”老太太用着虚弱的语气对自己的女儿嘱咐了一声。
中年男女听了老太太说的话,全都哭了起来,我和徐燕听了这番话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不需要你陪着我,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老者趴在门上望着自己的老伴喃喃地说道。
我刚要伸手推门,老者伸出右手拉住了我。
“小伙子,医院对面的早餐店有卖茶叶蛋的,你帮我去买两个茶叶蛋过来,我老伴最爱吃的就是茶叶蛋。”老者说完这话,就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冥币给我,这张百元冥币上印着是阎王爷的头像。
“大爷,买茶叶蛋用不了这么多,我兜里有零钱!”我点着头对老者答应了一声,就向医院外跑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我提着两个茶叶蛋跑了回来,一个茶叶蛋一块五,两个茶叶蛋一共花了三块钱。老者硬是要将一百元冥币送给我,但我没要。
“我和我老伴都是下乡青年,我们俩在大洼村认识的,相恋,相爱,到结婚,我们走过很漫长而又很辛苦的路。我们结婚后的日子过的很苦,经常挨饿,一棒煮苞米,掰成两半,大头给她,小头给我,......。”老者一边抽泣着,一边跟我们讲述着他和他老伴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