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有被压坐在地上,但阴云化为的巨大手掌压得我胸口发闷,呼吸也是变得困难。此时我体内的道法力快速地运转着,并帮着我抵抗上空中降下来的压力。
我看向鞠春宝的时候,鞠春宝整个人的状态是晕晕乎乎的,鼻子耳朵向外溢出鲜血。
“何志辉,八卦镜给我!”师父向我伸出右手和我要八卦镜。
我掀开挎包,掏出八卦镜就递给了师父。
师父从我手中接过八卦镜后,又从中指挤出一丝鲜血在八卦镜后面写了一个合体字“敕令”,随后师父将体内的道法力输入到八卦镜中,八卦镜射出一道黄光就向上空中那个巨大的手掌射去。
八卦镜射出的黄光,射穿上空中巨大的手掌后,巨大的手掌瞬间瓦解,并化为黑色的阴气钻入到了老槐树的树干内。
师父刚要收起手中的八卦镜,老槐树带刺的树枝快速地向下生长,并向我们的身上缠绕过来。这带刺的树枝要是扎在身上,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退!”师父冲着我喊了一声,就俯下身子将坐在地上的鞠春宝扶起来,我们三个人一同向后退。
老槐树看到我们三个人退走,它收回生长的槐树枝,一切又恢复正常,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们俩在这里站着别动。”师父对我和鞠春宝说了一声,再次向槐树旁逼近。
师父刚靠近老槐树,老槐树那带刺的树枝再次生长变长,要往师父的身上缠绕,同时地面上还钻出来不少大拇指粗的槐树,也是在快速地向上生长。
没过多久,以老槐树为中心方圆二十米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生长出一大片大拇指粗,两米高的小槐树,这些小槐树都是从老槐树的根部长出来的。
鞠春宝看到老槐树周围快速地生长出一片槐树林子,他张着大嘴,瞪着两个眼珠子,整个人都惊呆了。
师父不得不再次退回来,皱着眉头看着那片刚生长出来的槐树林子。
“陈道长,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鞠春宝指着那片槐树林子问向我师父。
“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多了,这棵老槐树的道行不浅。”师父眯着眼睛对鞠春宝回道。
接下来我们看到这棵老槐树开了花,一般槐树开花是白色成串的,而这棵老槐树开的花是黑色的,每一串花被都被红黑色的怨气包裹着。
花开的快,谢的也很快,槐树花谢掉后,又长出了拳头大小的果实,随后拳头大的果实变成了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
没一会功夫这棵老槐树上结出了上百颗头颅,这些头颅的面部表情痛苦而又狰狞,嘴里面还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因为我和师父开了天眼,能看到眼前的异象,鞠春宝无法看到老槐树上结出来的那些头颅。
“师父,这些新长出来的槐树上面长满了尖刺,咱们要穿过这片小槐树林,走到那棵老槐树身边,有点难处。”我指着老槐树对师父说了一声。
师父没有说话,而是表情凝重地冲着我点点头。
路过十字路口的村民,看到老槐树周围长出一片槐树林,大家都感到很惊讶,有不少人停下身子张望,并用手机进行拍摄。
普通村民靠近那片槐树林,没有任何事发生,只要是我师父还有我稍微往前靠近,槐树枝便会向我们俩的身边延伸,企图缠住我们俩的身子。
“我知道你已成精,而且道行不浅,你为什么要残害无辜百姓,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师父用手指着向老槐树询问了过去。
“你是谁?”老槐树上结出来的上百个头颅,一同张嘴问向我师父。
“我叫陈远山,是一位茅山道士。”
“陈道长,我无心与你交恶,你也别多管闲事,带着你的人,哪来的,回哪去吧!”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残害无辜百姓?”
周围人看不到树上的上百颗头颅,更听不到那上百个头颅在跟我师父对话。在他们看来,师父就像个精神病,一个人对着老槐树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我可没有残害无辜百姓,是他们自己一心寻死,这怎能怪我。”
“那些人的死,就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向天发誓,你没有在其中做手脚吗?”
“我只是勾起了他们心中的怨念而已,是他们的意志力薄弱选择上吊自杀,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过错。”老槐树狡辩地对师父回道。
“我也无心与你交恶,这事确实与我无关,我这就带着我的徒弟离开!”师父拱着手对老槐树说了一声。
“不好意思鞠春长,我有负众望了。”师父又抱歉地对鞠春宝说了一声。
鞠春宝冲着师父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此时鞠春宝望着那棵邪门的老槐树心生畏惧。
“小何,咱们俩回去吧!”师父对着我招呼了一声。
“师父,这事咱们真的不管了吗?”
“回家!”师父只对我回了两个字,就跳到车上。
我对师父点点头,上到车上后,师父开着车子载着我向市区方向驶去。
我们前脚刚走,那片从地里面生长出来的小槐树,又钻进土里,站在路边的鞠春宝看得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