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奔雷剑准备去后山练剑的时候,对面棺材铺的罗王爷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罗王爷,你不忙了吗?”
“五六点钟忙一阵,这会功夫又闲起来了,过来跟你说件事,今天中午咱们胡同里的这些老伙计们要一起吃烧烤,你可别到处乱跑,有什么事的话,就往后推一下。”罗王爷对我师父说了一声。
“行,那我就不乱跑了,需要我买点什么东西吗?”师父问向罗王爷。
“该准备的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你和你徒弟带着嘴来吃就行了。”罗王爷说完这话就乐呵呵地离开了道尊堂。
上午九点十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道尊堂。
“请坐!”师父指着对面的沙发对中年男子说道。
“陈道长,我这次过来,想要算一下自己的财运如何?”中年男子对师父说明了来意。
“把你名字和农历生日时辰写给我。”师父把一支笔,一张黄纸推到中年男子面前。
我走上前盯着中年男子面相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的相貌一般,但他的气色不错,我看到他印堂明润有光泽,红光满面,说明这个人最近的财运应该不错。中年男子在写自己名字和农历生辰八字的时候,师父也在打量着对方的面相,想必师父也看出这个男子的气色不错。
男子姓苏,叫苏福生,今年四十二岁。
师父得到对方的名字和农历生日时辰后,先是推算出对方的生辰八字,然后进行掐算。
师父推算了大约十分钟就结束了。
“我算出你这一年正当运,挡都挡不住,无论你做什么生意,都会赚到钱,但是你要注意了,千万不要跟正当运的人斗,两虎相斗必会受伤。”师父慎重地对苏福生说了一句。
“那我和不当运的人斗呢?”
“那也不行,当运的人欺负不当运的人,是一种不厚道的行为,你要是这样做,你的运走不长。”
“道长,按你这么说,我是谁也不能斗了?”
“没错,人在运上,愈要谦冲自牧,不但不能斗人,即使有点小亏,也不妨吃着。”
“陈道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的指点。”中年男子说完这话,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放在桌子后就要离开。
“你先别急着离开,我还算出来一些问题。”师父喊住了苏福生。
“陈道长你算出什么问题了?”
“从你的生辰八字上,我能算出你的肝还有你的胃不太好,尽量少饮酒。”师父对苏福生嘱咐道。
“陈道长,你真是神了,我脂肪肝,胃有溃疡,最近我跟一些朋友在一起谈生意,有些酒局也是难推辞。”
“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赚再多的钱也没用,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陈道长,我明白了!”苏福生拱着手对师父回了一声,就离开了道尊堂。
上午九点,福源胡同变得冷冷清清,已经没人来这里买东西了。中午十一点,罗王爷和纸扎店的蒋老板召集着大家在胡同口中央生起了炉子,师父带着我一起出去帮忙,冷清的胡同瞬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说起来,咱们大家好久没在一起聚了。”纸扎店的老板蒋和平说道。
“差不多能有两年时间没聚了。”师父补充道。
“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咱们半年小聚一下。”罗王爷提议道。
大家听了罗王爷的提议后,全都举双手赞同。
今天这顿烧烤吃的时间比较长,大家从中午十一点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结束,啤酒喝了十多箱,肉吃了三大盆,木炭就用了六整箱。
纸扎店老板蒋和平喝到六点的时候,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我们帮忙把蒋老板抬到纸扎店,他随手拽过来一个纸扎的童女就搂着睡着了。
我最佩服的人就是罗王爷,喝二十多瓶啤酒,说话舌头都大了,偏要骑着自行车回家,大家拦都拦不住。
师父也没少喝,他回到道尊堂倒在沙发上两眼一闭就睡着了。我给师父的鞋子脱掉,拿了一个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多,“砰砰砰”有人在外面敲尊堂的门,我从床上爬起来,便向一楼走去。
下到一楼,我看到师父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我打开一楼灯向外看了一眼,站在道尊堂门口是一个中年女子,她的脸上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打开道尊堂的门,打着哈欠问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