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栋,你刚刚动手打我是什么意思,咱们俩得把这事弄清楚。”张三宝指着自己红肿的眼眶质问我林叔。
之前林叔的那一拳击在张三宝的眼眶上力度可不轻,张三宝的眼眶不仅红肿,眼睛上面布满了红血丝。
“打你也活该,谁让你拉偏架!”林叔用手指着张三宝回了一句。
“我要打电话报警。”张三宝说完这话,就掏出手机要报警。
“三宝叔,我知道你和咱们村长私下里的关系好,我爸刚刚跟村长动手,你也确实拉偏架了,这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之后你们四个人全都动了手,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伤,你要是现在打电话报警的话,警察不会管是谁先动的手,只要动手互殴,那就是触犯法律,会被送到拘留所,这事你想好了再报警。警察若是来了,我也会将你拉偏架的事和警察说,保证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我对张三宝说了一句。
“我和奎东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有本事就打电话报警,大不了我们四个一起蹲拘留。”林叔冲着张三宝叫嚣道。
张三宝听了我的话后,没有打电话,但心里面却十分地不服气。林叔说得也对,我爸和他是两个光棍,光脚不怕穿鞋的,而张三宝却不同,上有一个年近七十岁的老妈,下有一双儿女,他又是家里面的经济支柱,他要蹲了十五天拘留,那损失就大了。
“行了,这事就算了吧,各回各家。”吴婶子对着大家说了一声。
大家从村子口散开,就各回各家了。
“你在家里面多待几天吧。”师父冲着我说了一句。
“师父,我是越来越不想回这个村子里,我跟你回市里。”我对师父说了一声,就向银杏林里走去。
走到坟包前,我随手拿起放在坟包上面的山鬼铜钱,就向林子外跑了出来,此时林子里再次泛起白色的雾气。
我跑到路边,转过头向林子里面望去,我隐隐约约底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林子里。
“师父,你说要是有人进去迁坟的话,会不会也遭遇鬼打墙?”我问向师父。
“两三个人进去容易遭遇鬼打墙,人多进去,大家身上散发出来的阳气会压住林子里的阴气,鬼打墙的幻术自然就会被破除。你还是要跟村子里的人说一声,那座坟没迁走之前,谁都不要进这林子里,以免迷失在这林子里!”师父对我吩咐了一声。
吴婶子,我爸,萍萍,还有林叔站在路边没有离开,师父对我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
“那座坟没迁走之前,千万不要到这林子里,我跟着师父回市里了!”我对大家又嘱咐了一声,就上到了师父的车上。
“志辉哥,我现在放暑假了,我要是没事的话,能到市里面找你玩吗?”萍萍瞪着一双大眼睛趴在车窗前询问了我一嘴。
“当然可以了,你到市里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去接你!”我点着头对萍萍答应了一声。
我和萍萍道了一声别后,师父开着车子离开了我们村。
回去的路上,我表情凝重地向窗外望去,师父看出我心情不好,没有安慰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来到市里,师父找了一家包子铺,我们俩一人要了一笼包子两碟小咸菜就吃了起来。
“你爸的脾气,还真是不咋地!”师父笑着对我说了一句。
“从我记事开始,我爸就这德行,没能耐,脾气还不小,经常在外惹是生非。”我对师父回这话,心中则是有些无奈。
我和师父吃完包子后,我抢先一步把包子钱付给了老板,一笼包子是十个,一个包子两块,二十个包子就是四十,我和师父又要了两碟子咸菜,一碟十块,一共花了六十块钱。
师父见我抢着算完账,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我。
“师父,平时出来吃饭都是你请客,这次让我请。”
“用不着你请,这钱你拿着!”师父将一百块钱硬塞给我。
我和师父因为饭钱拉扯的时候,师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师父掏出手机就接听了起来。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师父说完这话就挂断了电话。
“咱们市一个针织品连锁超市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现在去一趟帽盔山,帮忙给他刚过世的木器选一处阴穴!”师父对我说完这话,就把手里的一百钱硬塞到我的上衣兜里。
我要把这一百块掏出来再次还给师父,师父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这一百块钱收下。
帽盔山坐落在云海市西南端,海拔高一百二十九米,因为帽盔山的形状像一顶钢盔,所以取名叫帽盔山。
来到帽盔山的山脚下,师父和针织品连锁超市的老板碰了面。老板的年纪在五十三四岁左右,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头上还戴着一顶孝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