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皮带的动作愈发粗鲁,将皮带扣子解开之后,云婳冷冷觎他一眼,说话莫名就有些讽刺意味。
“如果骚算个性的话,那你也相当有个性了。”
裴煜:……?
“不是。”他一手叉腰,偏头看她,“你搞什么?”
心里这股气也不是来的无缘无故,在认清自己喜欢裴煜的现实之后,她能做的就是不介入两人感情,但并不代表会毫无芥蒂的面对两人。
“难道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谁不知道你裴二少爷骚里骚气,浪荡又纨绔。”
裴煜虽然有心想要和云婳好好相处,但也不代表能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羞辱。
“靠别人的嘴了解我,你的脑子白长了么?”
云婳:……
其实diss了他一顿后,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理智的站在裴煜的角度考虑,她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轻轻咳嗽一声,偏过头去看了眼门口,思索着要不要直接逃离好了。
可裴煜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认不清自身问题,还长着一张喜欢说教的嘴,云大小姐你也真行。”
自身问题?
刚意识到自己错误的云婳此刻也理直气壮起来了。
“裴煜你什么意思?”
她微仰着头,脸上写满了计较,颇有一种“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事过不去了”的意思。
裴煜直视她:“你受着伤还约人出去吃饭,对一个陌生男人又是夸赞又是吹捧的,你这波操作难道不够骚?”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夸尤厉长得帅这一茬,云婳先是一愣,而后又皱起眉。
“我什么时候约人吃饭了?”
“我亲眼看到你从他车上下来,不是约吃饭是做什么?约会逛街吗?”
云婳没想到裴煜会看到自己从尤厉车上下来,也没想到裴煜会误会她约尤厉一起吃饭。
昨天下午的光景历历在目,她为了木戒指,只身一人跑到秋名山赛道,找了大半个下午。
那种绝望的心境,站在想起来甚至还深有体会。
尤厉只不过是贴心送她回来,裴煜却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他已经全然忘却的童年约定吗?
“那又如何?”云婳压下心底失落,故作轻松看他。
“尤厉人很好啊,长得帅有担当话少还靠谱,怎么着都比你好吧。”
裴煜其实没少被人拿来和别人对比,可是,被云婳拿来和别的男人对比,他的心境不复以往的无谓,仿佛被厚厚的棉花包裹住了,有些透不过气来。
“因为话少就是好?他身为军人处理这些事情是他的职责,这也能吹?他要是真好,就不会和已婚女性单独吃饭,他这叫闷、骚。”
云婳也知道尤厉无辜躺枪,可如今除了能够拿尤厉气气他,云婳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可以让她在此次争吵中获胜。
两人都是不服输的倔脾气,脑子一热,就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闷、骚又怎样,明骚的男人一半真骚另一半其实是小学鸡,但闷、骚的男人90%都很欲,我就是喜欢这样的。”
说完,她又一字一句补充道:“而你,属于前者,小学鸡!”
小学鸡三个字在裴煜脑海中兜了一个圈,还拉长了尾音,每个字都有回音。
等裴煜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云婳离开浴室的背影。
她居然说他是小学鸡?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夸尤厉是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