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然和王雨诗两个人则继续牵着马赶路,晚上的时候,马的眼睛看不清楚,不敢跑,只能让人牵着。两个人顺着小路,一路行去,沒多久,轰隆隆的若隐若现的水流声传來,果然,沒走多远,一道阔大而平缓的河流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这河水是山峰上的积雪所化,虽然河水不深,但是水量很足,到了山下,汇合其他地方的雪水,便形成了黄河的源头。“咱们找个干燥的地方安歇下來吧。”叶浩然道。王雨诗答应。两个人沿着水流向上走了几百米,便见到一处山花烂漫的平地。放好马匹,又搭好帐篷,点燃了一堆篝火,烤了只野兔和乳羊,两个人大吃了一顿,不得不说,练武之人的饭量就是大,就算是苗条的王雨诗,吃起饭來,一点都不比泰森少。吃过饭,洗漱过后,两个人进了帐篷,随意的安歇,叶浩然是需要休息的,不过王雨诗处于恢复期,还是需要的,王雨诗也明白叶浩然的意思,她自然是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伤势,两个人各自安歇,深夜时分,远处却是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马蹄声很多。叶浩然和王雨诗对视了一眼。沒多久,马群已经靠近,虽然是黑夜,但是对方的马却是能够快奔跑,这说明对方的马必然是受过特训的,而且,听那马蹄声,至少有三十多匹马在奔跑。“吁……前方是哪条道上的朋友。”黑暗中,一个操着浓重的蒙古口音的汉子问道,不过他说的倒是普通话,可见普通话早就普及到这雪山中來了。“去登山的,在此休息。”叶浩然走出帐篷,回答道。听到叶浩然的声音,那边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很多,接着十几个人赶着一大群的马匹淌着水走了过來,那些马匹高大威猛,和马怀远所放牧的品种,似乎有所区别,应该是纯正的蒙古马。“打搅两位休息了,真是抱歉,实在是只有这里够阔大,我们不得不在此歇息。”最前方的一个老人,穿着一身皮毡衣服,走过來,朝着叶浩然拱手道。叶浩然明白过來,看來这些人应该就是专门的牧马人了,他们和马怀远等人不同,马怀远虽然也是养马,但是他已经半定居下來,除了最冷的时候赶着马群去暖和一点的地方外,平时里,他都是定居在天山山麓。而眼前这些人,应该就是蒙古遗族,他们还依然过着游牧的生活,不过这些人的马匹数量太少,或许是先锋部队吧,真正的游牧蒙古族,他们都是一个大族,上百口子,四处迁移的,不然也不会叫做马背上的民族了。叶浩然和王雨诗收拾了一下帐篷,牵着两匹马,让出來一片空地。那群人见叶浩然和王雨诗均是年轻男女,而且还牵着马匹,带着生活必需品,均是放下心來,十多个人立马忙活起來,有的去带着马饮水,有的搭帐篷,有的点篝火,很快就收拾完毕。一群人说着咿哩哇啦的蒙古语,叶浩然和王雨诗均是听不明白。沒多久,香喷喷的烤肉味道飘了过來,为的那个老人朝着叶浩然拱手道:“两位若是不嫌弃,就过來一叙。”叶浩然摸了摸肚子,当然也沒客气,就和王雨诗走了过去,与那群蒙古汉子围坐在了一起。蒙古人喝酒向來豪爽,甩给叶浩然一大袋子马奶酒,便敬起酒來。叶浩然是真喜欢这酒,放开怀大喝起來,几口下去,喝掉了三公斤的马奶酒。“好。”这群汉子见叶浩然如此能喝,立马鼓掌,纷纷举起手中的皮壶,大口喝起來,气氛也立马热烈起來。酒水永远是交际最好用的手段,叶浩然这一番大喝,周围的蒙古人不觉全部将叶浩然当做了朋友。“小伙子,你们这是去哪里。”那为的老人开口问道。叶浩然指了指山顶,道:“去托木尔峰,登峰,我们是去探险登山的。”老人听了,摇了摇头,道:“小伙子,你们这次來的可真不是时候了。”叶浩然只做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冰雪厚实坚固,正是登山的好时候。”“时候倒是正好,不过机会不大好,现在阿,山上不太平。”老人低声道。“不太平。”叶浩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老人家,怎么个不太平法。”“哎呀,这世道很久沒这么乱过了,不瞒小伙子你说,我们刚刚就是从山那边过來的,你当我们为什么大半夜的还要鞭打着马匹赶山路,就是因为阿,那边有死人,很多呢。”老头摇着头,感叹了一句,他已经很多年沒有见过这种凄惨的场景了。“死人。”叶浩然嘀咕,心中明白,看來灵草园的争抢已经开始了。“对阿,所以阿,你们还是别去了。”老人从腰间抽出一杆烟枪,磕了磕,点燃,吸了起來。“阿公,沒哈某先将……”旁边一个蒙古大汉走了过來,嘴里吐着叶浩然听不懂的话语,朝着那老头说道。老头回应了一番。那蒙古汉子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伸手指着,嘴里向老人问着什么。老人在地图上指了一下,算是回答,估计这大汉是问现在该怎么迁徒,老人指了一条绕山的道路,虽然远,但是远离托木尔峰,应该很安全。叶浩然凑过去,看了一眼那个地图,这地图虽然比较简单,但是对托木尔峰的绘制,却是很全面。“老伯,这地图能否给我们一张。”叶浩然开口道,“哦,我们那两匹马阿,用不上了,就用來换你们的地图。”老头回头看了叶浩然一下,眉头皱了下,磕了磕烟袋,道:“少年人,你们还是决定要去登峰吗。”叶浩然点头,道:“当然。”王雨诗一直坐在篝火边,吃着烤肉,神情淡然。老头看了叶浩然眼,又瞄了下王雨诗,心中微微明白,看來这两个少年也是奔着托木尔峰上的一些东西去的。叹了口气,老头朝着那蒙古汉子吩咐了一句,蒙古汉子把地图递过來,给了叶浩然。老头道:“少年,咱们相聚是缘,我便嘱咐你几句,在这山上,万不可亵渎雪神,她会降下雪崩,惩罚罪恶,如果真的遇到雪崩,记住别往石头下面躲,小心被碾死,哦,你看,山的另一面,便有温泉疗养院,其中这边几家有扛枪的人守护着,遇到危险,就往那边逃。”老人倒是很细心,给叶浩然指点了几条逃生的方法。叶浩然道谢,眼睛扫了几下地图,指了指,问了下老人一些地方的特征。问过这些,叶浩然便收好地图。一堆人吃喝过后,正要休息,远处却是响起一阵脚步声,或许是篝火吸引了远处的人,很快,十几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便來到了篝火不远处。“前方是哪路的朋友。”那些人开口喊道,看來大家的防范意识都挺强,并沒有靠的太近,只是远远的问话。叶浩然身旁的蒙古老汉不敢大意,站起身來,道:“我们是赶马的,在此歇脚。”听到老人那带着蒙古味道的普通话,远处的人镇定下來,很快十多个黑色夜行衣之人便走了过來。叶浩然眼睛眯了眯,这些人背着大包,腰间鼓鼓的,显然,他们带着热武器,而且看他们走路的姿势,明显是练家子,只是功夫底子并不是很好,毕竞如果是到了古武者程度的话,也不需要带着枪支弹药了。这些人走了过來,场中的气氛明显一冷,这些长久跑江湖的蒙古汉子,从这十多个人身上闻到了一种鲜血的味道。那些黑衣人倒也算有礼貌,只是在东北角坐了下來,为的一人,脸上挂着一道疤痕,不像是刀伤,更像是子弹射伤后开刀留下的。“我们路过此处,正好有些饿了,借众位朋友的篝火一用。”那为的疤痕脸朝着老人拱了拱手,然后也沒等老人回答,便挥了挥手,身后几个人立马忙活起來,很快搭锅炒菜,忙活起來。叶浩然和王雨诗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露出几分忧虑。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竟然还有这种喽啰小角色。一圈人自顾自的忙活着,显然也沒把叶浩然和其他蒙古人放在眼里,他们一边烧水做饭,一边大声议论着。“大哥,你说咱们千里迢迢的來这里,还扛着光谱扫视机,生命探测仪的,这到底是千什么阿。”角落里的一个黑衣人不满的嘀咕着,两只手揉着自己的小腿肚子。“不许多问,上面吩咐了,咱们就必须得來,放心吧,我看过了,钱已经在账户里了,管他们是干什么,咱们干完活,就有一百万了,很容易吧。”疤痕脸掏出一包红南京,抽了起來。“沒感觉容易,咱们平日里做笔大买卖,也有个上百万,还不用跑这么远,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