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不放心,刚刚迈出一只脚,便被萧长亭瞪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缩回去。
萧长亭带着辛慕苑走到一旁,谢湛不放心,一点一点地挪过去。
萧长亭扫了他一眼,不语,冷眸盯住辛慕苑总是带着狡黠的眸子,质问:“辛慕苑,朕念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朕登基前帮了朕许多,平日里任你如何胡闹朕都不曾管束你。今日,你竟敢在朕的花园里,对朕的妃子动手,他日,你是不是要在朕的盘龙居,对朕动手?”
辛慕苑缩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皇上,我不是您的妃子我进不去盘龙居。”
“你!”萧长亭想一巴掌拍在辛慕苑的脑袋上。
重点是这个吗?
“现在,立刻跪下向曹可宁道歉!”萧长亭脸色铁青。
辛慕苑的表情越来越委屈,看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我知道了,等她醒来我就去。”
萧长亭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突然就缺了一块。在他的印象里,辛慕苑很少示弱,方才的模样分明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有刹那,萧长亭甚至想,算了,女人间的争斗他插什么手。
但转而一想,淮安不就是被自己这样宠坏的吗?
不管发生了什么,曹可宁毕竟是他的女人,辛慕苑竟然推她下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萧长亭的情绪平复了些,去往亭子里等待。
看到沈公公一身湿哒哒的样子还在忙活,摆摆手让他退下,回去换身衣服暖暖身子再来。
春席正是换季的时候,多一分热,少一分冷,冷热交替就容易发烧感冒。
沈公公陪了他将近二十年,他不忍心看着沈公公难受。
御医匆匆赶过来,在曹可宁的身上按了几处,便瞧见曹可宁吐了几口水出来,缓缓转醒。
御医垂首退至一旁,简单向皇上说了遍曹可宁的情况以及治疗方案。
萧长亭负手而立,面无表情,不知道太医说的那些话他究竟是听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
曹可宁的目光迷茫地扫过或是好奇围观,或是担忧她身体情况,又或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目光落在辛慕苑的身上突然盯住,漆黑的眸子中恨意如同旋风过境满地残积。
“辛慕苑,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推本宫下水?本宫不过说了句希望得到陛下的宠幸,本宫是陛下的女人,有何问题?倒是你,为何对这句话反应如此之大?”
辛慕苑张大嘴巴,眼睛更红了,说话的声音强硬又带着委屈:“贵人娘娘,您为什么要诬陷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我答应您,我不再和谢世子联系了,您不要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诬陷我好不好?春席正是换季的时候,身子很容易伤着的。您不是说您想要为谢世子生孩子吗?如果伤着了身子,您还怎么生啊。”
吃瓜的谢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