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藩镇封疆大吏。杜政笑道:“石贤侄,看到你们生机勃勃,我们就感觉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老夫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的朝气。”
李念也举杯过来给李将军和杜度支敬酒。看看人家李相的儿子,现在也是朝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以后仕途不可限量。
杜政现在满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恨铁不成钢自己家的孩子。
一队仙娥水袖轻扬,飘飘欲举来到大堂。悠扬的仙乐声随之而起。
众人安静下来,各自归位。中间一位扮相雍容华贵的女子,秋水横波纤腰款摆,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千般妩媚。
周羽以手叩击节拍,这位月中嫦娥一般的女子正是他的红颜知己,如今竹林馆的当家花魁如歌姑娘。
“竹林馆的女子各个才艺不俗,惜惜姑娘教导有方,在加上江心公子也是能人志士。可惜江心公子满腹经纶却不思取入仕途,经世之学问,仅仅用来治理竹林馆。大材小用。”周羽给薛尚普及竹林馆经营之道。
杜政的座位离他们不远,听到有人为他儿子惋惜,在美妙的音乐,他也无心欣赏。自己一杯一杯地喝闷酒。
惜惜又采买一些年幼的女孩子,补充竹林馆后备人才。二八佳人青春正好,再加上名师指点,姑娘们的歌舞令众位宾客看得如痴如醉。
柳叶安排惜惜在石雄身边。“柳公子,何日回到京城?”惜惜落座,问柳叶。
石雄:“柳叶是竹林馆常客?人不风流枉少年。”
他还以为柳叶对女子不上心。上次除夕佳节,军营中请来街里歌舞伎给将士们助兴,他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惜惜打趣柳叶:“柳大人公子如玉,有风流韵事正常,没有风流韵事反倒不正常。”
“惜惜姑娘越发弱柳扶风,怎么这般清瘦?”柳叶不知道竹林馆发生的那场变故,江遥也没跟他提起过。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得问公子你。”惜惜开玩笑道。
听在石雄的耳朵里,就是妾心如磐石,郎意如柳絮。两人相谈甚欢,石雄心道,柳叶还真是风流才子。看来在长安欠下风流债,不止惜惜一个。
于是他看柳叶的目光就是,哈原来柳叶是个风流情种。柳叶不加以解释,将军怎么曲解就怎么曲解,无所谓啦。
“江公子怎样?他还好吧?”
“你既然惦记我们,回来就应该看看我们才是。显而易见,我们在你心里没有位置。”惜惜有些赌气说。
说走抬脚就走,说回来悄默声地回来。惜惜也是为江遥不平,柳叶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江遥有多不开心有多失落,惜惜看得心疼。
“柳叶,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任性,就不能换位思考吗?太自以为是。”
惜惜一想到江遥当时失魂落魄笑意不达眼底的状态,惜惜生气,口无遮拦地训斥柳叶。
石雄目光带着责备之意看向惜惜,“姑娘,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柳叶横加指责。石某说句公道话,姑娘是误会柳叶。”
“柳公子,石将军不依,好了算我没说。”
你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不辞而别。因为李宽当年就是藏匿行踪,害苦惜惜。所以惜惜对这种突然失踪,突然出现的行为极其反感。
“就算柳叶当年没有告知于你,擅自离开不辞而别。难道他戍边卫国,不惧生死上阵杀敌也是错的。他舍弃儿女情长,只为精忠报国,难道这在姑娘眼中也是罪不可恕。”
石雄还不满意惜惜的态度,什么跟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知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