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苓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我让你选出乙方，不是让你给我提供选择题的。”
秦溪再度体验到了那种被上司耳提面命的滋味，立刻点头。
剩下的半个小时，她忙到飞起。
所有的公司资料要看，竞争分析要做，优劣势要对比，一桩桩一件件直接撑疼了她的脑仁。
所幸，阮皓没有下线，得知她最终要选定一家公司后，立刻提出了自己并不专业的意见。
最终，秦溪在四点前确定了一个乙方，蓝橙珠宝。
再次走入叶苓的办公室时，她正在接电话，为了不打扰，秦溪安静地站在了一旁，顺便打量起了她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比起之前在陆氏见到的总监办公事简练了很多，除了必要的沙发和桌椅，能够被称为艺术品的就只有衣服挂在墙上的画，一片金黄色的颜色中间有一个漆黑的黑点。
十分的……抽象。
“做出来了？”
听闻叶苓的声音，她立刻收神点头，将自己选好的乙方递出去，并解释道：“这是我通过分析后得出的，这家公司成立已久口碑很好，而且拥有自己的独立品牌和忠实粉丝，如果傅氏选择跟它合作，会在推广和销售上有保证。”
叶苓听到了她的解释，没有表露自己的态度，而是问道：“我之前听说你是人事总监亲自选的人，但是我也听说你没接受面试，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秦溪怔了一瞬，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问题，微微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苓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脸色冷了些，“我不知道傅氏为什么选你，但是我必须要你知道我这个人做事没有情面可讲，想说说服我就拿能力和事实说话，不管是谁。”
秦溪知道她的意思，点头答：“我没有任何特殊的权利，所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叶总监不必担心什么，您吩咐我做的事我会尽力去做，如果最终达不到您的要求，您随意处置，我没意见。”
叶苓脸色稍缓，“那就好。”
秦溪见她没有再说什么，于是又问：“叶总监，您心里应该有可以考虑的合作乙方吧？不知道是谁？”
叶苓将她选出的名字放下，对她说：“想知道答案，那就跟我一起去参加对方的周年庆。”
秦溪惊讶，“今晚吗？”
“没时间？”
“不不，有时间，只是我可能需要换件衣服。”今天的是职业装，不适合出席周年庆这种隆重场合。
“给我你的尺码，之后会有人送过来。”
“多谢叶总监。”
秦溪从叶苓的办公室出来后，立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她的神经都松缓下来了，这才觉得有些饿。
这个时候点外卖肯定也晚了，所以她直接下楼去找吃的。
顺便在路上给傅靳城打电话。
顶层办公室。
傅靳城的办公室里正被阮皓那一句句吐槽声充斥着。
“老傅，你媳妇儿那个上司真的太过分了！足足一百多家公司，竟然让你媳妇儿四个小时就选定乙方，而且上面除了公司名字屁资料都没有，如果不是遇到我，你媳妇儿这次就完了！你身为丈夫兼任老板，难道不该为自己人讨回公道吗！”
傅靳城见他好像继续说，立刻止住，“你玻璃心，她不是。”
阮皓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一脸地不敢置信，“我玻璃心？！”
“我现在没接到她诉苦的电话，你觉得呢？”
阮皓放下手，愤然道：“那是因为她被折腾得没有时间找你，你等着，晚上你肯定会被她的苦水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