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我和秦溪之间的私事,我们说不说跟你们的猜测没有直接关系。而且我们公不公开跟你们信不信外面那些谣言没有直接关系,你们是养大秦溪的人,不应该是最了解她的吗?为什么会跟着外面的人一样误解她?”
傅靳城的话不算重,却重重敲在了秦家人的心上。
“秦溪是重感情的人,她愿意为了关爱她的秦先生努力找证据洗清他的罪名。而身为最亲近家人的你们,除了坐在这里享受安宁,你们还做了什么?仅仅因为一位退休被请出山的律师就认定她品行不佳,那你们什么都不做的又该被称为什么?”
秦博的脸色很难看,他活了一辈子还没被一个晚辈这么指着鼻子骂。
可是他的话字字诛心,让他没办法反驳。
林薇和秦珂的脸色快速变幻着,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秦溪听着傅靳城一字字一声声为自己不平,不敢去看他的脸,只敢看着他骨肉匀称的手。
不算厚实,也不算暖和,可是却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曾经她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冷漠最无情的人,可是如今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体贴的人,他说的每个字都刻在了她心上。
林薇看傅靳城神情严肃,黑眸淬着冷冽的寒光,心头一颤,努力想挽回自己和秦珂的形象。
“靳城,我们知道小溪为了阿涛的事情费了很多心,珂珂也记挂着她爸爸也有去看,去自尊,只是我们都没找到比那位老资历的律师更好的人,这才放心……”
“你们不是说那是靠秦溪的关系得来的吗?既然看不起,为什么又用得理所应当?”
这句质问,如同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脸上。
林薇僵着脸,没办法再反驳。
秦博扛不住了,作势要说话,却被傅靳城一记凛冽的眼神逼退。
“秦老先生,你是秦家的主事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你能听信空穴来风的话看轻自己的家人,你觉得你公正吗?”
秦博看了看闷不做声的秦溪,最终还是因为内疚没说话。
傅靳城看他们都不说话了,拉着秦溪站了起来,“今天我在把我的态度重申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秦溪是我的太太,如果以后我再听到任何人对她的身份或者对她不尊重,我都视为是对我的轻蔑与无礼,到时候我会按照我的手段来处理。”
说着,他再看了林薇一眼,“希望秦太太你没忘记之前答应我的话。”
被点名的林薇一愣,随后想起之前他说认秦溪做养女的事,连连点头,“当然没忘。”
“那就告辞了。”傅靳城说完,牵着秦溪就走了。
秦溪对他们也没什么好说,默默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又侧身道:“听说这扇门是我太太弄坏的,我会让我的司机找人来处理,你们就不必管了。”
林薇听傅靳城见外的语气,立刻道:“不用了,我们找人修理就行了。”
“不必,我可以为我的太太善后,不劳烦你们了。”
秦溪凝视他淡然到冷漠的眉眼,所有灾难与困苦都能被它阻挡在外,让她感受到莫名的踏实。
眼看着傅靳城牵着秦溪上车离开,被气到胸口发堵的秦博正欲发作,又瞥见门口还站着被傅靳城留下来的司机,只得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林薇和秦珂。
“看看你们出的丑!以后秦溪的事你们少掺和,我们这个家已经够乱了,你们都消停点!”
刚被傅靳城奚落,又被秦博训斥,秦珂气得胸口发痛,直接回了房。
林薇看着不管事只管自己的他们走了,不敢再走,只好陪着司机在这里等人修理门。
路上。
秦溪一手握住安全带,看了看还被傅靳城握在掌心的手,突然一股热流从掌心只窜到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