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你跑什么,等等我!”
阮皓带着外套,急忙追他。
夜色,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从上到下罩住了所有人。
傅靳城一出去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冷,但是他的内心却火热着。
那里正烧着一团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了。
阮皓刚追上他,就见傅靳城跟兔子似的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老傅!”他急忙又去追赶。
傅靳城极速地在前面跑着,时不时地又停下来,然后又继续跑。
反复了几次后,他几乎贯穿了整个小镇的横截面。
在一个岔口停下后,他见旁边有一座开满了花的民宿,想也不想就冲进去。
老板正准备关门,看他冲过来,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吓了一跳。
“抱歉,打扰了,请问您这里有一位叫秦溪的人入住吗?”
气喘吁吁追上来的阮皓听到他的问话,险些闪了舌头。
秦溪?
秦溪!
对方听后,摇了摇头。
傅靳城胀满了期望的心,瞬间坍塌了下去。
阮皓还处在震惊中,见他过来了,连忙追问,“老傅,你怎么知道是秦溪的?”
傅靳城没答话,把手机甩给他后离开了民宿。
阮皓忙不迭再跟上。
两人刚往正路走去,秦溪就从小路回到民宿。
命运在转弯的路口,把两人再度划入了陌生的轨道。
秦溪怔怔地回去,正准备上楼,却听老板跟店内的其他人说起。
“刚才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问我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什么溪的人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是个坏人呢!”
秦溪猛地止步,整个人如梦初醒,回头看向老板。
蹭蹭下了两阶台阶,又猛地止住。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早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就覆水难收了。
她扶住扶手,手指一节节用力,整个手背的肌肉线条都绷紧了。
最后,她松开了手转身上楼了。
她被发现了,这里不能再留了!
列冽寒风里,傅靳城披着羽绒服站在路口,如同一个突然失去了方向的行路者。
冷峻的脸映着浅淡的路灯,有着一种悲凉的苍白。
阮皓看他神情如斯,心头一震,“老傅,你到底怎么了?秦溪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上次我们不是在E国碰到她的吗?她就算在,也该在E国才对啊?”
傅靳城没答话。
幽深的眼眸遮掩在分明的棱角下,显得分外幽寂
阮皓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不言不语的模样。
可是也没办法逼他说,只好裹紧了外套,陪他立在这片寒风里。
良久之后,才听傅靳城重重吐出压抑在心里的浊气。
“大概是我看错了。”
她不可能在这里。
言罢,转身回了酒店。
阮皓见她至今为秦溪所困,完全走不出去,也有些心有力而余不足。
情网,不是能靠外力解决的。
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