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公子边喝酒边拿起笔奋笔挥洒,不一会,纸上跃然而出一匹宝马。
那马气势恢宏,磅礴大气。
他自顾自画画,水墨隐隐看见那墨黑大氅下有白布裹缠,还有些微血迹,看来他确实受了伤。
不多时,门口侍从跑进来回禀。
“主子,那位大小姐朝着这来了。”
眼前男子似乎是眉头微皱,隔着面具看不清。他停住了笔。瞧见眼前女子,唇角微微一弯。
“委屈姑娘。”
说完他突然伸手将水墨拉入怀中,一把打横抱住往内室去了。到了内室轻轻放下怀中女子,一翻身已经将水墨压在身下。
看来这伤势要不了他的命。
水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也假装配合的且惊且喜凝视着他,一瞬间又垂下眼眸。
双颊不自觉飞上一抹红晕。
男子一时失了神,不自觉的假戏真做吻上了她的唇角。
肌肤接触,他才发现身下的女人,冰冷异常,以为是夜深太冷,还为她拉了锦被过来。
正在此时那位大小姐也走进了房间。
隔着屏风看到这一幕,她并未像一般门户人家小姐一般羞涩悲愤,也并未像市井女子撒泼打滚,而是冷冷看了一眼男子身下的女人。
“三公子身体不适,原来是这个意思。”
水墨身上的男子干脆一挥手放下纱幔。
“有劳小姐等候,实在是暖香如玉在怀,舍不得起身。”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刚才那股子邪魅猖狂的气势,陡然变换成了一个登徒子。
说罢又是栖身过来,再次吻上水墨唇侧,还顺手掀开了她里侧的衣服,用身体挡住了外人的视线。
外人看着便是脱衣解带的样子。
房中有地位高手在,水墨还不能将身上的男人踢开,只得继续假装沉浸其内。
顺手摸上了他的脉门,看他气血顺畅,内里却受了不小的伤。
“等三公子结束了,把那女人拉出去宰了!”女子冷冷吩咐。
“是!”她身后带须男人也沉声答应。
说罢,她坐上厅中椅上。
“三公子有此雅兴,大可不必着急,我且在这等着,正好看看您床笫之间,功夫如何。”
水墨自认平时挺不要脸,却不想这女人和她竟也是不相上下。
“功夫如何,得问问怀中这位娇俏美人。”
他回答得自然得很。
“公主千金贵体,待会我情到浓时恐污了您尊耳,还请回避!”
他再次开口。
公主!
水墨心内一乐,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无妨,公子旦行乐事。这位姑娘,好好珍惜春宵一刻,待会就要身首异处了,或者,拿去喂鱼也不错。”
厅上那位公主依旧闲闲的剥着葡萄,稳如泰山。
水墨极其配合的在男子怀中微微发抖。
不想他却异常温柔,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处置,娘子勿怕,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眼神如水,坚韧笃定,无论真假,此刻亦是美好至极。
“拓拔悠!你当真要违背誓言?你可要想好了。”
厅上女子冷冷说到,情绪已经波澜起伏不定。
水墨侧耳倾听,一刻不敢松懈,她即将得到她最想要的东西。
拓拔悠,北夷皇族才能有拓拔一姓。
“我一个不得宠的人,还劳烦公主多番费心惦记,您大可与我二哥或者大哥,成就一桩美事,求您放过我吧。”
“我若是不呢?”
“小美人,她不同意,怎么办?”他俯身而下,轻轻在水墨额头印了一吻。
“既如此,主子不妨娶她当个妾,端木公主想是不会拒绝。”水墨笑颜如花。
着重加了端木二字。
果然,厅上女子眼如利刃,只一个眼神,身后男人已经一瞬而至,就要把水墨带走。
说时迟那时快,拓拔悠一掌挥出,两人力道一碰散开,顶上的床帐顿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