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倾是陪着盛誉一同过来的,盛誉如今是鸣泉的当家人,虽说实权还没有全部握在手中,但是在这一辈里,他算是盛家唯一拿得出手的。盛誉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无公害,实则这人手段了解,跟席璟臣这群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贺兰倾跟在盛誉身边已经十年了,关于盛誉的一切事物大部分都经由贺兰倾的手。不过对于这次鸣泉跟博远的合作,贺兰倾却是一直不太看好,直到这次的事件发生,贺兰倾始终认为这件事有蹊跷。
不过席璟臣率先把人交出来,而盛誉似乎也没打算继续深究,这件事好像也就不了了之了。唯一受到实质性伤害的便是颜静之,她不光是被惩罚的遍体鳞伤,这罪名也担在她的身上,恐怕以后也拿不掉了。
贺兰倾跟着盛誉走进来的时候,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其实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就鬼迷心窍的答应了颜静之的请求,鸣泉原本这次都不打算竞标了,而她居然也听了颜静之那个半吊子的话,还再三跟盛誉保证这一次的投标。
盛誉倒是没什么,听到贺兰倾说想来凑个热闹,并且还说她有办法拿下其中的一块地,盛誉想着反正过来一趟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盛总,贺兰小姐,席总有请。”一名侍应过来凑在盛誉耳边说了几句话。
盛誉抬头看过去,随即勾唇,“好!”
贺兰倾却不乐意过去,她对席璟臣的厌恶几乎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工作的时候她尚且还能收敛住脾气,就怕这种私底下的场合见面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跟席璟臣干架。
盛誉拍了拍挽着他手肘间的手,“一起过去?”
贺兰倾摇头,却在对上楼上包间里男人的视线时,咬牙,“可以!”
“待会儿可别打起来!”盛誉免不了开玩笑,贺兰倾却冷笑出声,“我一介弱女子,还能跟席总动手不成?”
“你呀!”盛誉拿贺兰倾没办法,只能无奈的浅笑。伸手戳了戳贺兰倾的鼻子,“别任性!”
贺兰倾虽然看不惯席璟臣,可这关系到盛誉的事情,贺兰倾却也不敢马虎。跟着盛誉上了楼,席璟臣抬头,掀起眼皮子看了两人一眼,示意他们落座。
盛誉倒是好奇了,“今儿怎么没带着你那如花似玉的秘书过来?”
席璟臣楞了一下,“谁?”
“还能有谁?绿茶婊颜静雅啊!”贺兰倾忍不住冷笑,“席总身边怎么能缺这么重要的角色呢!”
席璟臣拧眉,淡淡的视线扫过去。他分明没说什么,可贺兰倾却还是能感受到那强大的气场以及冷冽的警告。她下意识的抖了抖,却又强忍着冷哼了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
“她已经被开除了。”席璟臣沉黑的眼底带着光,“怎么?贺兰小姐去见颜静之的时候,她没告诉你?”
贺兰倾一愣,想起那天在病房里听到的颜静之和颜静雅的对话,半眯着眼。不过随即好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猛然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向席璟臣,“席总现在是在跟我兴师问罪?”
“贺兰小姐何出此言?”
“我不过就是去灭灭颜静之的威风,不对,是去落井下石。按理来说席总应该不会介意才对啊,毕竟对颜静之落井下石的人不止我一个,谁都知道颜静之在这个圈子里有多低劣可耻。”贺兰倾漫不经心的说着,她一边挑着指甲,一边观察席璟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