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微微抬起头,视线飘向红木桌子上的双耳瓶,嘴角燃起一抹嘲讽道。
“赝品!”
“赝品?”听了他的话后,丁一展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但很快又不屑的笑了起来。
“周炎,你说什么?”杨明捧腹大笑道,“哎呀,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一个什么大世面和大藏品都没见过的窝囊废,居然敢说丁少的这只双耳瓶是赝品。”
“我想请问你一下,谁跟你这么大的勇气和自信啊?”
很快,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嘲讽起来。
“就是,说大话也不怕闪到舌头了,丁少可是出自鼎鼎大名的收藏世家,从小就受到世家百年地缘的收藏熏陶。”
“他这是井底之蛙的心态,他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那么愚蠢吗?”
乔艺璇抿着嘴角得意的笑容道:“丁家在君城古董界拥有上百年历史,丁少从小不知道见识了多少的藏品,这种价值千万的天价藏品,丁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有些人真的是又蠢又可笑,一件像样的藏品拿不出来。”乔艺璇摊开一只手,继续讥讽道,”又什么世面都没见识过,张口就来,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买菜吗?”
“哈哈哈……”话音落地,又是满堂哄笑。
一个穿着不菲的世家年轻人站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我说周炎,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张大师和丁少都已经鉴定过是真品了,只有你一人说是赝品,难道你是觉得自己比张大师还要厉害吗?”
此人十分毒舌,不但贬低和嘲讽周炎,更挑拨他和张大师之间的关系。
张大方出身贫苦之家,自小在古董店打工,长期打磨下,凭借天分和努力练就了一身鉴宝的好本事,在世家豪门林立的古董界,逐渐崭露头角,杀出了一条血路。
之后,又鉴定出了几件国宝级的古董,遂在君城古董界彻底站稳脚跟,得以大师称号。
在积累了打量财富和声望的同时,张大方更是学贯中西,求知索学,几年前更是亲赴欧洲游历留学,开阔视野,增长见识。
近几年,更是国际极大拍卖行的常客,泰斗称号,的确不虚。
和这些见高踩底的世家子弟不同,张大方十分谦虚。
而且,凭借锐利的眼光,他早已看出周炎并非虚妄狂言,的确有真本事。
“今天真是晦气。”一个微胖的女人嘲讽道,“居然会碰到这种不要脸的人,把好好的场子搅和成这样。”
“就是,周炎,瞎了你的狗眼了吧?”另一个站起的年轻男人,口中不干不净道,“丁少天价拍得的藏品,你居然敢说是赝品,怎么着,叫你一声张大师,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世界第一的鉴宝专家了?”
“世界第一?鉴宝专家?”杨明捂着笑疼的肚子道,“我看他是世界第一软饭男吧?”
“可不是吗?”乔艺璇放下手中的盖碗茶,不屑的笑道,“他这种软饭男自己没有真本事,就嫉妒丁少呗。”
“不过啊,周炎,冲动可是魔鬼。”啪嗒一声,她放下了茶盖儿,眼神犀利道,“你今天在这里大放厥词,丢人现眼,传扬出去,不但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更是把整个林家推向了风口浪尖,虽说林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世家,可同样会因为你这个窝囊废沦为整个君城的笑柄。”
众人轮番嘲笑过周炎后,丁一展才缓缓开口道:“周炎,包括张大师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说我的双耳瓶是真品,唯独你说是赝品,你是不是应该说道说道啊。”
“丁少。”杨明又跳出来作妖,阴笑道,“他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让他跪下来像你和在座的所有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