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赟函闭着眼睛正想着如何解决当下的麻烦,外面一阵聒噪的声音也是吵得他难以细思。
靠在美人榻上的人将一边的茶盏扔在了厅前怒骂道“吵什么?给本宫主安静点!”
外面的人也是不在吵嚷,迟赟函对着门口处的护卫说道“让他进来说话……”
“是,宫主。”
门随即被拉开,进了大门的迟赟函对着那急匆匆进门的医判说道“出了什么大事,要你慌张成这样?难道你不知道本宫主在这里休息吗?”
医判连忙说道“宫主,属下冒犯,但确实是事发突然,那霍春沿,霍春沿脉象不对,早先劣徒也是发现似乎他是有要醒来的迹象,可是脉象上虽然好了一些,但却是心脉加速不利于人的现象。属下觉得霍春沿似乎是大限将至,恐有回光返照的迹象,所以未敢轻举妄动,而唐家少主却非要在此时大动干戈,针脉相生相克,心脉如此不对,还行如此之道,霍春沿命在旦夕,已然快要被强大内力而伤,若是继续下去就真的暴体而亡了。如此咱们岂非是少了一个砝码……”
迟赟函听着医判的禀告,又是对着他说道“你就是为了此事才来打扰本宫主的休息?”
医判说道“兹事体大,属下不得不尽快禀告宫主。那唐家少主少年心气,不听相劝,属下也是万般无奈,才来这里找宫主相商。”
迟赟函压着怒火说道“你来找我相商有什么用?本宫主也不是大夫,更不懂医术针法,你来我这里,是以为我就能救活霍春沿了吗?戚虹影如今都已经死了,霍春沿的死活于我们来说,已经不算是重要的事情了。”
医判说道“可是毕竟也是一个筹码,如今咱们有了凌宇柏寒,唐家少主,还有玉无华为人质,多一个霍春沿来说,对于正道武林也是多一个和谈的筹码。”
迟赟函听着医判的话,亦是说道“医判将现在的局势分析的不错,竟然还知道这是一个有用的筹码。有如此大局观,本宫到是觉得,你学医治病倒是有些屈才了。”
医判说道“属下只是站在了宫主的身边才能如此高瞻远瞩。承蒙宫主不弃,属下才能有了今日这般的眼界。宫主,由您出面还能治住唐家的那小子,不然的话,霍春沿要真的出了事情,那岂非是给正道一个更多欺负我们的理由?”
迟赟函对着医判说道“他要是真的害人的话,你何必来求我去说服他?”
听见了迟赟函的话,医判有些不解的说道“宫主,那唐门的小子实在是太过执拗,在下亦是不敢随便相劝,怕只怕万一出了什么有的没的,这人……”
迟赟函说道“本宫主用脚想也该知道,医者既是能做出选择,必然是有了可行的方向。他就算要杀人,他什么时候杀人不好。犯的着这时候来动手?你们两个因为如何治病闹得不愉快,倒是来找本宫主评理来了。医判,本宫主不是管理菜市场的,你是听命本宫主的人,有些麻烦不用你说,我自然会为你澄清,但是你要是事事都来打本宫的脸,那本宫可以另请高明。天底下能治病救人的大夫不计其数,留着你不过也是为了方便而已,你要是觉得这个位置待得实在是太轻松了,我倒是可以给你找点事干。”
眼见着迟赟函的目光越来越冷,医判亦是连忙跪下说道“属下知错,宫主莫要生气,属下也是为了红灯阁着想,属下也只是……”
正在医判努力的找补着自己的言语的时候,脖颈上却是多了几分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