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绝情殿之中坐着的人,亦是在等待一个消息。
风寒雪在厅中来来回回不断的走动。不安的焦急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倏然,内殿之中缓缓走出来的木灵对已经等待了一夜的众人说道“回禀李教主,少主已经醒了,武脉已经改易成功。”
李凌峰听闻消息,却说神色自若的说道“好,我儿终于平安了。”
风寒雪听见消息,也是立刻就进了内殿之中,之间床榻之上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而唐旭正一一取走留在经脉上的金针。
唐旭见着风寒雪说道“夫人,已经无事了,这一次慕言弟弟的伤势已然痊愈,稍加调养几日,便可如常人相同。”
风寒雪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的儿可终于是平安了。”
一步步走向床边,见着担心许久的亲生儿子。风寒雪却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似是他周身所散发着的寒冷,又或者只是自己一时想的太多。
风寒雪瞧着这几日又瘦下许多的儿子,又是一阵心疼。
李慕言抬眼瞧着自己的母亲,有些木然,下一瞬却变成了更多的冷漠。
风寒雪拉着李慕言的手说道“慕言,有什么想吃的告诉娘亲,娘亲都做给你吃。”
李慕言甩开了风寒雪的手淡淡的说道“母亲不必如此,孩儿现在不饿。”
风寒雪愕然“这?”李慕言瞧着她说道“不必担心,现在的我已经无事。”
虽是如此,但风寒雪依旧难以接受。只言片语之间,她却感觉到了许多的冷漠,而在这样的冷漠之中,她还看到了一丝不属于他的疏离。
这不是她的慕言,她这样想着,可看在眼中的,却仍旧是自己的儿子,一样的脸,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年纪。但那样的冷漠疏离,却是不属于他的存在。
风寒雪说道“这,慕言,你这是?”
李慕言侧过脸,将被子裹在一边,不在去看她。
一边的唐旭将风寒雪拉到了外面,又叹息的说道“侄儿早就说过,选择这样的方法,是要有一定的牺牲的。虽是身体武脉都接好。眼下身上的病尚且无虞,但心病难愈。这副经脉,本身就因为抵抗西域琵琶散而散去不少功力。而沉岳的功体虽是不足,但仍旧是月灵宫的功体,慕言弟弟一时之间难以承受这样的寒冰经脉,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夫人也该知道,经脉能够影响人的心性。沉岳的心性便是冰冷无常。想来慕言弟弟亦会有如此表现,也是正常。不过现在一切定论都不好说,也可能只是昨夜改易武脉的痛楚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才至于此。说不定休息几日就好了。”
风寒雪听着,仍旧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的慕言,他这么会有那样冷漠的眼神?这不是他,这不是他。”
不解,是不愿理解这样的情形为何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疑问,明明早先考量过的一切,却很难再得到谅解。不可置信,也不愿相信,如此的情形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一切从来都是如此,心里含愿,却难以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