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空帘闲挂小银钩。
隔帘望雨,不知何处凄寒。手腕处的伤随着这样的天气暗自隐痛。坐在窗边的人心绪不宁,忧心难忍,心愁,心下却想起了那个让人宣泄自己的时刻。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为何老天仍旧不肯睁开眼睛,感伤的人仍旧只是自己,原也只是自己,如今更甚以往。
被风吹落在指尖的雨水带着寒凉,哀怨于此,伤情难赴。
杏儿端来了食盒,又见着风寒雪面容冷淡,也是禀告着说道“欧阳教主刚走,老爷留下了欧阳教主送来的那个弟子。”
风寒雪说道“他倒是愿意救人,如今慕言与秋言的情形,他倒是成了甩手掌柜了。”
杏儿说道“夫人,教主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弟子中的招式正是少主所发的绝情掌,教主说,只要医好了她,少主也就有救了。”
风寒雪说道“凭什么医好了蝉阳教的人,就能就慕言?这是什么道理?”话语落下,风寒雪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脑海之中回想起了唐旭所说的话来。她惊愕的望向杏儿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就是……”
杏儿点了点头说道“老爷的意思就是如此,老爷说,现在少主暂且没有性命之忧,施咒者因绝情掌而昏迷不醒,所以无法施咒才至于此。老爷已经准备好为那人疗愈。只要她醒过来,有了心头血,少主就能完好无虞的醒过来。”
风寒雪说道“如此便好。”
杏儿又劝道“夫人还是赶紧吃饭吧,老爷担心夫人的身体,特地吩咐了厨房做了夫人爱吃的菜。”
说着,杏儿将食盒里的菜肴一道道的布上桌案。风寒雪却无心思,起身便想要去探望李慕言。杏儿拉住风寒雪的衣袖道“夫人,还是别打扰少主了。不差这一时,已经有了解法,一切就看老爷的了。至于现在,夫人该关心的,是小姐那边的事。”
风寒雪听着,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秋言这孩子,脾气倔的很。多少人去说,都不好使。你去了几次,都是给你打发了回来。连带着极儿与慕言,她都是不肯听。现在看来,若是不给她一个随她心意说法,她定然是要一直这样抗争下去的。”
杏儿说道“可是夫人,教主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什么事都可以商量,但唯独这件事不行,再说,毕竟这是已经定好了的婚事,取笑婚事对于蝉阳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小姐毕竟是女方,日后吃亏的也是我们。”
风寒雪扶额说道“是啊,可是这样的道理,秋言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如果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强逼着她也不是个办法,但夫君那里,我又不知道怎样改变他的心意。如今慕言也因为这件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听从他的吩咐。害了秋言,也害了慕言啊。”
儿女双全,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骨肉。为母者,此刻满心的纠结,但软弱的人,又何曾有过力量撼动局面?只有无声的叹息,还有梦中那错漏的牵挂。
落雨何曾理解迟暮的美人这番心思,恨意消磨,那曾经,早就说不清到底是恨还是爱。
茶室之内,李凌峰将落月的身体扶正,对视端坐,一探对方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