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内,韩凌教的弟子守着灵位。
李凌峰凝视着摆在正中的灵位,淡漠的眼神之中,无上分明,暗中却包藏了太多太多的心思。
到底是没有吃过这样的亏,面对着这个嘴硬的丫头,他实在是恨。
太像她的母亲,做事从来不问缘由,那样阴晴不定的女人,实在是可怕的让人窒息。心狠手辣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的非比寻常。
想起从前云尺素曾颇有信心的以为自己能够靠着感情而击垮城渊,但现实实在是太过于残酷,过于自负的人,总是在一开始就玩脱了,才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从一开始就假的,自然假的也成不了真的。不过这段魔幻的政治婚姻,却在李凌峰的眼里般配至极。两个人都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心狠手辣的女人,与泯灭良心的男人。想一想云尺素所做的事情,也只是为了至极那荒唐至极的目的。两个人说不上是谁对不起谁,他们两个的孩子也是完全的继承了他们的一切,自私,怪戾,逢场作戏,两面三刀真的是完美的继承了她的父亲。而心狠,歹毒,玩弄人心,不分对错,还真是继承了她的母亲。
除却那一张清冷绝艳的一张脸,她从她的父母那里没有继承到一丝好的东西。
若非是为了那件东西,他才不会容忍她在这里继续的肆意妄为。
可笑的是,欧阳长恨实在是天真,竟然想要让这个已经堕入邪魔外道的人迷途知返。他的心思实在是纯真的有些过头了,云尺素当年死得并不冤枉,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风寒雪走到李凌峰的身边说道“夫君,还是没有唐暄的消息吗?”
李凌峰回过神来说道“没有。”
风寒雪走到身边说道“夫君不用太着急,当心自己的身体。”
李凌峰握着她的手说道“这话该是我来对夫人说,这两日因为这些事害的夫人跟我一起着急,是我的不对。”
风寒雪对着李凌峰说道“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只是这一次若是唐门的人真的怪罪下来,这些事情可就麻烦了。”
李凌峰说道“麻烦又如何,这个时候,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总是被动。”
风寒雪说道“夫君的意思是?”
李凌峰说道“这些日子,实在让他们这群丧家之犬得到了太多喘息的机会。莫争桓为了韩凌教而死是事实,但他也的确够蠢。不过杀了我的人,沉岳他也活不了。”
风寒雪听着李凌峰脱口而出的话也是叹息的说道“那件东西,沉岳他应当是不知晓,但他是城渊的首徒,城渊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他……”
李凌峰抬起手说道“未必如此,城渊她这个人,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她应该是将这件东西交给了谁都不会想到的人去保管。若是我们都觉得她最信任的人是沉岳,那这件东西还有藏下去的必要吗?”
风寒雪说道“夫君的意思是,或许这件东西也有可能藏在穆艾之的手里?”
李凌峰说道“也未可知,只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消息实在是太少,我们现在仍然不能笃定它到底在何处。但若是若论可能,想来这东西应该也非是在穆艾之的手里。”
风寒雪说道“为何夫君会这么说?”
李凌峰答道“你我都能想到的人,想必也非是安全的地方。城渊若是要放置,定然也会将它放置在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