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轩道,“我是不是亲生的,我肯定是捡来的,爹才这么偏心。”
“你这小子怎么知道你是捡来的。”钟维国道,“你就是从地上捡来的。”
贺与兰道,“你们两父子胡说什么呢,越说越不像话了,还不赶紧去吃饭去,别在这里杵着了,看见你们就烦,真是气人的很。”
钟姝婳吐了吐舌头,跟着钟维国一起出门去了。
钟玉轩给贺与兰捏肩捶腿的,说了许多的好话,又哄自家娘亲,这才让贺与兰消气了。
今天难得一家人在家里吃饭,平常这时候钟维国他们都在书院吃饭,要送饭过去,今天都在家里吃饭,不过钟老太爷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过来。
红叶拿了食盒去给钟老太爷送饭,贺与兰道,“看着点老爷子屋里的炭盆,一定要把窗户打开,要是房间不流通,闷着,怕是危险的很。”
“我知道了,夫人,您放心吧。”红叶道。
路上红叶碰到了青叶和青云两个人,二人打闹成一团,看见红叶这才收手,低着头不敢说话。
“算了,你们先去伺候夫人小姐他们吧,下次再有偷懒的事情,我可就跟孙嬷嬷说了。”红叶道。“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青叶和青云不敢耽搁,赶紧走了。
红叶叹气,这两个人还是孩子心性,原本还以为是个沉稳的,现在处的时间长了,青叶和青云两个人的性格就暴露出来了,都还是孩子,一身的孩子气,做事也不够稳重,时而会偷懒,也就孙嬷嬷才能管住她们,让她们两个老实一会儿。
钟老太爷靠在竹椅上,欣赏着字画,这是他的习惯,不太喜欢旁人打扰。
“老太爷,午饭的时间到了。”红叶不敢随意进门,都是先敲门,再禀告一声。
“进来吧。”钟老太爷收拾起字画,他平常一个人习惯了,没人打扰作画习字,也就平常逢年过节的才会出了这院子,要不然他可是懒得动弹。
红叶摆上饭菜,又将门窗漏了个缝隙。
“‘你先下去吧。”钟老太爷摆摆手,“不必在这里伺候。”
“是,老太爷。”
红叶将门留了一点缝隙,先行离开,先去忙去了,等会会再来收拾盘子。
“红叶你回来啦。”红云伸手在炭盆的上方烤火,“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冷成这样,我这穿的做一层又一层的,可是还是冷的很。”
红叶道,“今年就是比去年冷一些,今年的雪还下的迟一些。”
“快点过来烤烤火。”红云道,“刚才我碰见青叶和青云了,她们说你让她们去干活。”
“可不是么,让她们两个去厨房帮忙,这两个丫头玩心越来越大了,在廊下玩闹,也不知道去帮忙。”红叶道。
“她们年纪还小嘛,就跟我们那时候一样,我们那时候也就一心想着玩去了。”红云道。
红叶道,“”所以这不是在慢慢教导吗,总不能放着她们就这样了。
“有红叶你在,肯定能教导好的,别忘了,当初咱们一块儿学习礼仪,可就是你学的最快了。”红云哈了一口气,“这天儿,真想天天钻被窝里面去了。”
“小心你的被窝成精,把你给吃了。”
“那就好了,我可就不怕冷了。”
贺与兰看着京城中的来信,这上面还有一张礼单,都是马上要寄过来的东西,这舒心要比货物快得多一些。
“你外祖母又寄过来一堆的东西,咱们家都快摆放不下了,我当初写信让她别送来这么多,结果还是不少。”贺与兰道。
“外祖母也是担心我们在这里过得不好,所以才使劲的往这里补贴呢。”钟姝婳道,“这次外祖母又给我们寄了什么好东西。”
“几件冬衣,还有一些吃食,玩的,都有。”贺与兰道,“你外祖母还盼着我们今年能回去过年呢。”
“是吗?那我们今年能够回去过年嘛,娘。”钟姝婳还没有在京城里面过年呢,平常的时候京城里面已经这么热闹了,要是过年,那肯定是更加热闹啊,恐怕要比镇上还要热闹的很。
贺与兰道,“这一来一回时间都不够了,我们要是回去了,你祖父怎么办。”
“那倒是啊,祖母不能够舟车劳顿,过年也不能把祖父一个人丢在家里。”钟姝婳道,“要是祖父能够跟我们一起回去就好了。”
贺与兰道,“你祖父年纪大了,不像是以往,他现在就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以后我们都是要回京城的,你祖父到时候还不一定愿意回京城呢。”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钟姝婳问道,“我还挺喜欢京城的,那里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你这个丫头天天就想着这些。”贺与兰失笑,“这个回不回京城,得看你爹了。”
钟姝婳道,“可是我又不放心祖父一个人留在这里啊,我们都走了,就祖父一个人在这里,那祖父该多寂寞啊。”
“可不是么,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呢。”贺与兰道,“到时候你就留下来陪你祖父吧。”
“行啊。”钟姝婳点头,“比起去京城玩,当然还是祖父更重要一些。”
打小,钟老太爷就偏心钟姝婳,心里疼爱的不行,跟钟维国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往日钟老太爷多么刻板的一个人,可是在自家孙女面前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都快认不出来了,这还是那个严谨的老大人吗。
贺与兰道,“你这孩子还是挺有孝心的,不过娘哪里放心你一个人。”
”“我已经长大了呀,这点不算什么的,何况我还是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情,娘,您就被操心了,我一个人能够照顾好我自己和祖父的,你得相信我。”钟姝婳道。
贺与兰道,“这还没去京城呢,你就开始说大话了,你自己一个人会做饭吗,会洗衣吗?这些都不会还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留下来。”
“还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呢。”钟姝婳道,“那我可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