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坐了将近四十分钟公交，来回倒了两趟才到家。
手里钱不多，剩下的钱得留着做车费，所以今天中午她不打算吃饭。
醒着无事可做，而且还饥肠辘辘，在房间待了一阵，她决定睡上一觉。
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天就黑了。熬一顿算一顿，省一毛算一毛吧。
去床上抱着枕头躺下，电脑摆在面前的床头柜上。
眼睛闭上不足一分钟，登录的QQ滴滴响了两声。
宁曦睁开眼睛，发现陈奕的头像在角落一跳一跳。
她又爬起来，打开对话框，看见陈奕告诉她：宁曦，你面试成功了？恭喜恭喜！
宁曦：一个普通员工而已，有什么可恭喜的。你怎么会知道？
陈奕：你不是留我电话了？蒋氏集团人事部以为我是你，给我打了电话，通知你明天过去上班。
宁曦：我都知道了还给你打电话。他们办事倒是认真。
陈奕：是啊。毕竟是蒋氏集团，做事肯定比其他公司认真。哎呀，好羡慕你，大学毕业证没拿到就进了蒋氏。快给我传授传授秘诀，面试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被你进去了，快给我讲讲细节！
宁曦：……你在说什么？你说的蒋氏集团是哪个蒋氏集团？我就是去他们旗下的一个工厂做流水线女工。哪里有什么秘诀？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
陈奕：……不可能吧。你怎么会是去他们那做流水线女工呢？人家明明打电话跟我……难道我听错了？
宁曦：你绝对听错了。我真的就是应聘了个女工。你都说了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就凭我？呵呵。
陈奕糊涂了：可是，一个流水线女工还打电话过来特地通知，蒋氏有这么闲？
宁曦：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就是个女工。绝对是你搞错了。
两人聊了一阵，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进集团总部。宁曦又倒头回去睡觉。
一天时间在她的刻意睡眠中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又早早起来，化了妆，倒两班公交去工厂报道。
结果等到八点半，人事专员给新员工统一签合同的时候才告诉她：“这里没有你的资料，你被调去总部了，没人通知你吗？”
宁曦：“哈？”
蒋北琛九点去公司，到总裁办，特助李凯跟着他进门：“蒋总，您昨天打招呼的那个宁曦职务和具体职责没定，人事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人没有过来报道。您……”
蒋北琛大步流星走去办公桌后面坐下，李凯把泡好的清茶递到办公桌上。他接过去抿了一口。
“没来报道什么意思？”
“就是……按规定八点钟应该过来，现在九点十分……”
“没来就不要来了。”他淡淡把茶杯放下，伸手启动电脑。“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跑来跟我汇报。人事现在没人管事吗？”
李凯：“……”
“上午的工作行程汇报一遍。以后那些有的没的不用特地跑过来告诉我。”
李凯心想，要不是您亲自打招呼让人过来，我打死也不敢跟您说这种小事啊。
还以为是您朋友呢……这都什么事儿。
他暗暗想了一下，打开自己行程簿，开始跟蒋北琛汇报工作。
工作汇报完，李凯带上门转身欲走。
他的手机跟蒋北琛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一个是人事部打过来的，一个是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