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秒冲进了电梯，抱着孩子神色紧张冲蒋北琛喊：“b2，b2，帮我按下b2，谢谢。手腾不开。麻烦帮我按下。”
旁边的蒋北琛却仿佛被自己冻住了一样，毫无反应。
女人跟宁曦忍不住抬眼去看他脸，一看……
刚刚宁曦太过着急，反应过激，脑子短路，伸拖把出去的时候忘记换头了。
带着脏水的一头伸到蒋北琛面前甩了一下，现在他质地*的高贵西装和脸上，密密麻麻全是污浊的水滴。
从蒋北琛僵硬的肢体和幽深似海的眼神里能看出来。
宁曦这次真的闯祸了。
宁曦不是善恶不分，三观不正，撒泼打滚的性格。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从来爱恨分明。
之前蒋北琛有错在先，所以她处处跟他抬杠。
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理亏了。
看到他漂亮的衣服被自己毁成这样，宁曦心一虚也跟进电梯。
“对不起蒋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刚看这位女士太着急了，想着帮她一把，无意把拖把……对不起啊，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擦擦？你脸上也有，待会儿干了就不好洗了，用不用……”
蒋北琛感觉自己现在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从下水道捞出来的恶臭气味。
又腥又奇怪，惹得他恨不得立刻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拉下来扔掉。
狼狈。太狼狈了。
活了二十七年，人生*被一个女人整到这般境地。
还擦擦？
看着宁曦在他面前跃跃欲试的手，他只想一巴掌拍死她。
眼睛闭了又闭，想着还有小孩在场，他压下心里的怒火，梗着脖子看宁曦一眼：“滚开。”
宁曦：“……”
抬手替那女人按了个b2，在门即将合上之前，他怒气冲冲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宁曦看女人一眼，抱歉躬了躬背，也赶紧跟出去。
“蒋先生……”
蒋北琛脚步不停，语气冷肃：“不要跟着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我只是想过来跟你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蒋北琛停住脚步瞪她。“不许再跟着我了。你觉得我在乎我解释？扫把星。每次见到你准没好事。请你有点自知之明，自觉离我远点。不要逼我非对你动手好吗？”
“……”宁曦也停住脚步。“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
闻着自己身上恶心的味道，蒋北琛冷冷说：“更恶毒的还在后面，你根本没见识到呢。不想见识就赶紧滚。不然待会儿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
“今晚的事我会如实投诉给你们领导的。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出来工作。收你这样的员工，砸自己招牌恐怕是迟早的事。”
“……”
“还不赶紧滚？看着我干嘛？你想看我当场打电话投诉你？”
好吧好吧。
谁让自己理亏呢。
毁了人家一套衣服，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跟他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