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的话，提醒到了金发中年女。
她赶紧往桌子下面撤离，却发现，自己腰以下的部位，仿佛和桌子长到了一起。
无论他们怎么样用力，他们就是没有办法离开桌子半步。
手里原本鲜红的炎夏钱，竟然在瞬间全变成了冥币。
“啊啊啊”金发中年女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哪怕只是看到冥币，也吓得失了禁。
聂北走过去，单手一翻，圆桌就立了起来。
他用力一转，顿时服务员和厨师，学徒都成了飞镖把子。
几人被转得头晕脑涨。
他们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人。
这个冤大头来者不善。
金发中年女人尖声喊道：“死胖子，还不赶紧喊黄总他们，有人上门闹事儿。”
胖子赶紧伸手去口袋 里摸手机。
说来也奇怪，明明拿手机很顺利，便就是没办法下桌子。
电话很快打通，黄总听说有人来闹事，立即让他们等着。
不多会，黄总，钱秘书，带着四个保安冲了进来。
黄总阴沉着脸问道：“你们都趴在桌上干什么？闹事的人在哪？”
“黄总，我们，我们中邪了，我们动不了了，你快让人把我们从桌上拉下去呀。”
黄总面色古怪，让保安去拉人。
保安只是稍为一用力，几人就哧溜的从桌上滑到了地面。
黄总脸色难看，走过去，一人踹一脚：“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中邪？我看你们是欠揍。”
油腻胖子哀嚎起来：“黄总，我们，我们刚才真的特别诡异，还有冥币，你看，你看呀。”
他把手里的冥币举到了黄总面前。
黄总接过来，却发现是一根泛黄的菜叶，顿时一耳光就扇了过去。
金发中年女人四处找聂北的身影：“那个混蛋，敢用冥币骗 老娘，人呢，去哪儿了，刚才还在这儿呢。”
钱秘书脸色突变：“不好，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黄总，那些帐本和合同，你都收好了吧？”
黄总一听，也有些吓到，赶紧踹开学徒，转身朝三楼办公室跑去。
看见门锁好好的，办公室里合同帐本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老钱，你一惊一乍的，把我都弄得神经脆弱了。”
钱秘书还是不放心，他决定再去查查。
他先去前台调了监控。
中年金发女像神经病一样，坚持真有一个冤大头订了最大的包间，还花了一千订招牌菜。
但是钱秘书查看监控，从下午两点到刚刚，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过。
金发中年女又提出，对方扫码付了一万一千块钱的事。
钱秘书又查酒店帐户，并没有钱进来。
最后一番折腾，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最近兼职加班太累，出现幻觉了。
……
聂北离开沈氏酒店，回到云中那边，时间掐得刚刚好。
云中这边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和沈氏那边的死寂，简直像两个世界。
每个服务员都热情有加，满脸微笑，真真是把顾客当成了上帝。
聂北一眼就瞄到了先前的雀斑女服务员。
他的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走到白素依身后。
刚好餐厅内有空桌，轮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