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无奈的出了家门,先给岳母打电话。
张秀梅马上就接了:“聂北,你正好来一趟,你爸喝醉了,我完全背不动他。”
“好,我马上来。”
镇工会的休息室里,酒气熏天。
地上全都是呕吐物。
张秀梅一边埋怨,一边在开窗通风,顺便搞卫生。
她心里已经想好了,等楚清桦醒来,修理他的一百零八式。
聂北过来,看见岳父浑身都是酒渍,也是无语。
这是跟谁吃饭去了,居然喝了这么多酒?
他连忙用灵识封了嗅觉,这才感觉好受一点。
楚清桦喝多了,整个人滑不溜丢的,幸亏是聂北,要换了别人,恐怕扛不动。
当聂北把楚清桦扛出屋子的时候,就听见他嘴里咕哝着:“秀梅,秀梅,我爱你,我怕你,是因为我在乎你。
你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原本正一肚子恼火的张秀梅,突然被老伴表白了,女婿还在旁边,尴尬的要死。
她心里又甜又生气的,抬起手,重重落下,轻轻拍打着楚清桦的后背:“老不羞,说什么呢?快点回家,给他洗澡换衣服,身上难闻死了。”
楚清桦像瘫烂泥,张秀梅倒底上了年纪,侍候不动他了。
只能由聂北来,他给岳父洗澡后,顺便替他扎了一针,调理了下身体的血脉升降。
这样他明天醒来后,头不会痛。
楚清桦被放到床铺上。
张秀梅给他盖被子的时候,突然双手被他捉住。
他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傻笑:“秀梅,秀梅,跟着我,你受苦了。”
张秀梅的鼻子猛然发酸,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老不死的,你肯定是怕我修理你,故意说这些话来打动我的对吧,我不会心软的,明天早上起来,就给我跪搓衣板。”
聂北赶紧退出房间,给两位老人空间。
今天不知道岳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说这些感性的话呢?
聂北摇摇头,打算回卧室,结果发现楚韵把门反锁了。
他只能去小房间睡了。
隔日早晨。
聂北接到寒若冰的电话,说是寒老爷子已经抵达青荷市。
正在青荷市一院住院病的***病房里,问他有没有空过来,帮忙看看。
“我待会过来。”
卧室门打开,楚韵满面愁容的走了出来。
“聂北,我感觉昨晚修炼的速度好慢,没有你之前那晚快了,怎么回事呀?”
真正原因当然是:踏入初境容易,往后慢慢积累起来就慢了。
不过聂北却换成这样说:“那是因为我不在房间里呀,我们一起修炼的时候,我的《道德经》心法运转时,会将天地四周的灵气吸引过来。
灵气自然浓郁许多,你吸收的就快。我不在房间里,你自身吸引灵气的力道不足,当然就感觉慢了。”
楚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今晚我就许你留在房间,不过你不能动手动脚。”
“老婆,你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