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贞贞点点头，声音再次哽咽：“因为我们一开始就被哄着签了合同，所以当发现那份模特兼职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纯粹时，我们都打算不做了，但对方拿合同上的违约条款恐吓我们，说要是不服从安排，我们一人得赔偿五十万违约金。”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们才知道合同上有一个条款写着：合约生效后，受雇方应无条件服从公司的任何业务安排。
而所谓安排，就是把她们带到一处地下赌场当做货物那般，任由那些赌客挑选和肆意欺辱！
闻言，苏若欢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凝重：“这也太过分了！”
齐贞贞默默拭泪，情绪有些激动：“怪我心眼不够，还以为真有那么好的兼职落在自己身上，结果反倒把自己送入地狱。”
这段时间，是她最为堕落黯淡的日子，她生生地体会了社会的各种阴暗面，却又无力逃脱，只能任由摆弄。
“那你们报警了吗？”范妮严肃问道。
齐贞贞满脸绝望，“没用的，他们钻了法律的漏洞，再加上有一定背景，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学生是斗不赢的。”
受骗的人除了部分学生外，还有那些之前在酒吧的陪酒女郎，但相比起她们这些学生，那些年轻女子大部分只要有钱拿就能接受公司的各种安排。
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深知这种事情不好解决，苏若欢凝重拧眉，但还不忘和范妮一起先把她安抚好，并且表示会和她一起想办法。
齐贞贞一脸感动，紧紧攥着她们的手。
……
与此同时，安城某所贵族幼儿园大门外。
楚苑佳下了车，熟门熟路地直奔楚子衍所在的班级去。
只是，她刚到教室门口，就从班主任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神色不由一怔：“小衍被提前接走了？是谁过来接的？”
如果是苏若欢过来接孩子，一般是会提前告诉她来着。
班主任尴尬一笑，“抱歉啊，小衍妈妈，刚才有点忙，我看那个人戴着墨镜和口罩，但身形跟你有点像，还以为是你过来接走的，所以没怎么在意。不如，您问问一下家人或者是朋友？我记得小衍有个打扮低调的漂亮干妈呢。”
得到回答，楚苑佳不悦蹙眉，“你们这也太不严谨了！”
闻言，班主任继续赔笑着道歉，保证下次不再犯，一副深刻反省的样子。
碍于身后的教室里不时传来小孩的哭喊声，楚苑佳只好转身离开，拿起手机往原路返回，低头利索地拨通苏若欢的号码。
手机那端很快传来回应：“喂，佳佳。”
楚苑佳缓步出了幼儿园，在路边停下脚步，“欢欢，小衍是不是被你这个漂亮的干妈接走了？”
“没有啊，我临时有点事情没去接孩子，就拜托傅瑾寒去接了。”
说着，苏若欢问道：“小衍是被人接走了吗？要不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傅瑾寒是不是他！”
楚苑佳闻言蹙眉，“应该和你家大魔头无关，小衍的老师说是被一个身形很像我的女人接走的。”
不是苏若欢的话，那么只剩下盛钦远了。
会是盛钦远在外边养的情妇过来接楚子衍么？
想到这，楚苑佳没再多聊，匆匆结束通话。
正打算拨通盛钦远的号码，一通陌生来电突然跃入手机屏幕。
楚苑佳顺势接通，手机那端旋即传来经过伪装的机械女声：“楚苑佳是么？你家小衍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