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情过后,白钰就一直呆在办公室,一步也没出去,万穹来找她,她都没开门。
活了二十年,白钰就是一张白纸,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尴尬丢脸的事情,一时间有点羞于见人。
特别是见W。
所以晚间查房,她都没去,而是拜托萨里医生帮忙。
到了晚上,白钰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告诉她他明天一早的飞机。
白钰挂了电话,就准备换衣服回家,明天早上准备送送父亲。
谁知道她刚刚脱下医院的白大褂,护士就来敲门了。
“白医生白医生,不好了,一号床的病人突然浑身抽搐得厉害,您快去看看吧。”
一号床,那不就是W吗?
白钰一听,来不及再把刚刚脱下的白大褂穿上,打开门就往病房跑。
病房里。
萨里医生也赶到了,正和万穹一起按住抽筋的W。
“先扶住他!”白钰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一看见W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是自己下午施针时间长后的后遗症。
白钰拿起桌上的笔,飞快的写了一张方子给拿给护士,“按照上面抓药,马上熬好送过来。”
“好的。”
白钰又取出银针,在他小腿和肩膀的位置各施了四针。
大概十分钟后,W抽筋的四肢总算是软下来了。
W疼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
萨里翻看着W的病例,一脸沉思,“怎么突然抽筋了呢,按理说,不应该啊。”
W被万穹扶着靠在床头,平静无波的眼神扫了一眼白钰。
白钰和他的视线相撞,有些心虚的移开了。
“是我不好,中午给他施针的时候没有掌握好时间,刚才抽筋,应该是中午施针的后遗症。”
“啊?那严重吗?后面还会有其他的后遗症吗?”万穹赶紧问道。
“应该没有了。”白钰看着W,走到床边坐下,“我给你把一次脉吧。”
其实,如果晚上她来查房,给他把脉的话,应该就能从他的脉象中预料到刚才的情况,这样,她也就能避免,可是,她没来……
害得他平白又遭受了一次罪。
白钰抿了抿唇,道歉:“对不起。”
W伸出手,淡淡的看着白钰,没说话。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他犯不着和她生气。
白钰见W不说话,于是便开始专心给他把脉了。
脉象不太平稳,气血运行缓慢,有点沉浮表虚。
白钰推测,半夜他估计会发烧。
把完脉,白钰又开了一张中药方子,让人去抓药煎熬。
W见白钰又开了一纸的药,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刚刚不是开过了药吗?”万穹问道。
“这是内服的,刚才开的那个是来外敷的。”白钰说着,轻轻按了按W小腿处的承间穴。
“这里感觉怎么样,疼吗?”
W:“麻。”
白钰点了点头,又按了几个穴位询问他的情况,最后心里也有数了。
“没事了,待会儿用熬好的中药热敷一会儿就能缓解四肢的症状。”
“那就好,吓死我了。”万穹呼出一口气,抹了把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