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呢?”屋内灯光昏暗,顾轻书的母亲卢氏很是节约,便是要做些针线活,也不愿多点几盏灯。
只有顾轻书回来了,才会让人将房间内的灯都点上。
“夫人刚吃了药,本想等小姐回来再睡的,可架不住药性就先去睡了。”锦歌小声回答。
顾轻书轻颔首,看了一眼睡着的卢氏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边一共三间房,却住了五个人。因为地方有限,锦歌便与顾轻书住在一起。
进屋之后,顾轻书去洗手,锦歌则是坐在了她的床上,仔细地清点着银钱。
“多少了?”顾轻书问。
“加上今天带回来的十万两,共有四十七万有余了。”锦歌算得心悸,牢牢地存放银票的盒子抱在胸前。
难以想象,三个月前,他们连一两银子的治病钱都掏不出来,如今她手里却捧着这么一笔巨款。
“这么说,离我们去江南,也就差五十三万两了。”
锦歌被她这句‘也就’给噎着了,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您不是说收手不赌了吗?”
刚开始顾轻书去赌的时候,锦歌也是竭力反对的。可如今看来,唯有赌才可以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搞到这么一大笔巨款。
“是啊。”顾轻书淡淡地应了。
“那这些钱……”那五十三万要从哪里来?
锦歌不好问,她也不大能理解顾轻书的想法。那天顾轻书在大雨里昏倒,侯府夫人终于是大发慈悲,让人请了个郎中来给顾衍之和卢氏治病。
郎中来过后,顾衍之跟卢氏倒是稳定了,顾轻书却是不行了。连着几日高热不退,锦歌都快要以为人活不下来的时候,就这么醒了。
她醒来后不吵不闹的,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