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兄弟以老大朱程为首,朱程却对顾衍之言听计从。”
安王微顿:“这其中,怕是还隐藏了些什么故事。”
“不过眼下看来,今日这出荒唐戏,多半是出自那朱家兄弟了。”安王复又想到什么,看向楚云西:“这么说来,那严宇的事?”
楚云西不语,但安王心中已有了分辨。
“顾衍之睚眦必报,手段狠辣。师兄说的不错,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此人都不适合笼络旗下。”楚云西刚开始学武时是跟夏亦铭一起的,故称其为师兄。
夏亦铭点头:“而且依我看,就算他这件事情做得再怎么漂亮,总归也是不太理智的。他在京中无依无靠,这么一出,秦浩成若是伤不到筋骨,少不得恨他入髓,他如今倒是逞能了,没想过以后吗?”
屋内安静了瞬,楚云西忽而抬眼,看向了那站在窗户边上,笑颜如花的少年郎。
“他性情乖张,不好控制,稍微用不好便会反噬。”安王在一片安静中,淡声道:“可眼下的困境,暂且只有他能化解。”
否则,等着他们的,不是卸掉兵权,便是……
那边,气氛正好。
姜尧对顾轻书是真的服了,三两句不离好兄弟,甚至还情真意切地说:“兄弟,你这情我记下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
“你有什么困难,只管找我!”他又想,他好像也没什么能耐。“我要是不行的话,就让我兄弟周致恒上。”
周致恒抿了口茶,斜眼看他。
“这次你算是帮我出了口恶气,怎么说我也该还点礼才是!”姜尧热情不减,扭头看她。“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是想做的?”
周致恒放下茶盏,亦是拿眼看她。
顾轻书没因为这句话就喜形于色,反而也乐了一下,道:“还礼就不必了,不过我还真有一事要麻烦几位。”
“你只管说。”
顾轻书只笑:“几位应该知道,我母亲病重,如今全靠着珍贵药材续命,这些药材,多的是有价无市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了我手里银钱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