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历史的原因,古传的许多剑法现在已经失传,一些宗派中,虽然还有极少数剑法传了下来,但这些剑法却又受其宗派功法的束缚,缺少一些东西。
而吴锋所在的剑宗,却有着历国境内,有史以来最完整的剑术传承。
而且老祖的剑术传承,也无时不刻都在他的脑海中,会突然翻腾出来。
如果说在历国境内,还有谁能得剑法之神髓,那么就只有吴锋一个人了。
只是非常可惜,他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杂,而且全都是他自行摸索,没有人来给他进行指导,所以未能持恒勤习,落得个空有其表而已。
但是当飞羽剑铸成之后,吴锋改变了想法,准备暂时先放下其他,专注于剑法时,情况便又不一样了。
剑器轻灵,以腰运步,以步带势,吴锋之剑法,更重腰步手腕之力,以求大开大合、劈砍挑刺、撩圈搅拨,动如猛虎下山,静如处子待闺,行如龙蛇飞舞,疾如苍鹰捕兔,忽而如夜战八方,又恰似惊天一线。
这凡练剑之法,先求腕力,次习腰步,再练剑法,逐而运剑成势,以腰步带膀腕,拧转起伏,前后环顾,左右兼备,跳跃疾进,务求一劈开山裂石,一击洞天彻地。
吴锋每日里练剑势千遍万遍,更以内外功夫相佐其根。
在练剑之时,剑器长而重,偿有九尺长锋、六尺长剑、三尺青芒之别,长剑练功,短剑练形,练重使轻,习长用短,更加内炼,相辅相成。
而练剑之功夫,首重心神,内有养精蓄锐、凝神敛气,外有步法、身法,乃至剑法各势,练至九转还原,自有擎电拿云之妙,惊神泣鬼之奇。
每每练剑之时,吴锋便用千斤巨石,以短绳系于其两耳,更用一长绳,一端系于绳之居中,其另一端,则系于一圆木之上。
木长约一尺二寸,粗约一握,以枣木制为佳。木外廓宜有棱,不宜平正,在木之正中处,钻一对穿之小洞,绳头即在洞中穿过,然后紧缚木上。
练时吴锋立于悬崖之边,足站骑马步,上身挺直,两手各握圆木之一端,将巨石悬空提起,至肘平于肩为度。
此时他小臂竖直,略前斜,虎口相对,掌心向外,提起之后,待坛荡定,两手即分死、活把,将木渐渐向内转旋,使棉绳渐渐缠绕于圆木之中部,巨石亦随之上升,直旋至罐平于胸,略停顿片时,更缓缓放下,如此升降三千次而功毕。
此后他每日晨夕加练,练习数日之后,石中加砂,行时增加次数,依然练习数日,更加巨石斤两。
以后每练数日,换巨石,所加之份量,须按次递加,加至三万斤时,其人悬劲与握力,足以惊人矣。
而后吴锋又专练剑之运臂功夫,取黄泥水拌置于大桶中,每日以三尺木棒,直插桶内,不停搅拌,勿使黄泥干结,如有干结,添水保持其湿,以备次日搅拌。初时因阻力而无法搅拌,然随习之日久,自能随意而行之,至能以木棒轻易插入半干之黄泥中,搅拌如意,腕力自然惊人。
然后吴锋又取一顶高之百斤铁棍,粗适一握,手持一端,将臂伸直,纯以腕力,将木棒做绕圈动作。
再取一丈长满握木杆,初如运木棒之法演习,甚至在木杆之远端,缚之以重物,初一二百斤,渐而七八百斤,或能至几千斤者,上万斤。
吴锋每日暇则为之,绝无断间。
不过这练力虽能增加攻击力度,但仍死力,而武艺格斗,实以巧胜拙之术,故练力之时,尚需练劲,劲力俱备,自当神勇,长短之技,皆能通胜也。
练剑首在形体工整,剑术练习时的每个动作势式,都必须按照一定的规格要求,做到准确、齐正、匀称,结构严整,线路清楚,一丝不苟。
吴锋脑海之中老祖留下了传承里说,“五体称,乃可谓之形备。”
“五体”即身体的躯干、两上肢和两下肢,共为五体,也唤作“五骨”或“五筋”。
剑术和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势式,无不都是由这五条线结合剑器所组成。
如果这五条线的结构组合不工正、不匀称,就不能算完美。
而怎样才能使动作势式的形体做到工正、匀称,达到完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