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顾余淮快步走来,显然一副要留下来的意思,许娇杏心里凉了凉,正要拿话威胁他,不想,他直接从脚边的床柜里抱了一床被褥出来,直接就往外头去了。
许娇杏愣了愣,巴巴的看着他出了门子,依旧没反应过来。
这人······就这么走了?
“关好门窗。”外间传来了顾余淮幽幽的声音。
许娇杏回神,快步出去关门窗,就看到顾余淮颀长的身影左拐进了一间屋子里。
看来,这人是真没有住这里的打算了。
许娇杏拍了拍了心口,顿时松了一口气。
关了门,又想着刚刚的变故,她特意搬了条凳过来,将房门给堵了个严实。
夜色沉沉,一轮圆月高高挂着。
寨子里的人大多熟睡了,驼龙刚办好了顾余淮交代好的事儿,理好了床铺正打算休息,冷不丁的,又听房门被人推开了,接着,他家老大从外头走了过来。
稍稍愣了愣,驼龙忍不住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刚刚他既然都回大嫂的屋子里了,这不好生的待下来过夜,来他们兄弟伙儿的屋里算个什么事儿?
顾余淮将被褥放在了他的炕沿旁,兀自弄着床铺,也不说话。
驼龙愣了愣,后知后觉道:“你被嫂子给赶出来了?”
顾余淮回头看他,面色沉了沉。
白间,他让人把那间屋子收拾出来,本就是为了让她住在里面的,又怎会让她给兄弟伙儿们挤?
刚刚,他也不过是顺口说上一句罢了,不曾想,她竟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饶是她不说话,他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横竖也不过是想把他威胁着走罢了!
想想当初她给自己下药的事儿,他拽着被褥的手一僵,一度怀疑那根本就是两个人!
“老大,你不会真被赶出来了吧?”这时,驼龙的声音再度传来。
顾余淮回神,声音淡淡:“你要是不想睡,柴房里还有很多柴禾等着你劈。”
劈柴倒是小活儿,驼龙做惯了事儿,自是不怕的。
可他家老大 ······
“不会当真因为那谢家小子的事儿吧,我已经跟大嫂说了,我当真只是泼了他几盆冷水罢了,哪儿至于这么生气?老大,你在大嫂心中,该不会还没有那谢家小子的地位高吧?”
顾余淮整个人的面色一黑,回头看向驼龙,驼龙本还想多说两句,可被自家老大这么看着,他顿时就不敢吱声了。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喊叫声:“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你怎么了?这么钻水缸里了,这大半夜的,多冷啊。”
“肯定是有人往水缸里撒尿看到了赵自成。”驼龙笑说着,扭头看了顾余淮一眼,眼看着他面露不悦,他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下次扔远点,这不是怕他被狼给咬走了吗?”
顾余淮没再多话,外头传来了有人从水缸里救人的声音,不多时,外头又恢复了平静。
直到第二日,赵自成酒醒来后,知道了昨晚被人扔水缸的事儿,第一个就找到了顾余淮。
只可惜,他又没有什么证据,黑着脸和顾余淮对峙了一番,也没要到什么结果过来,倒听驼龙很是陈恳的问了一句:“二当家的,你给好好想想,昨儿个醉酒之前,你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