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可比不得马车宽敞,一上去,就得跟顾余淮背贴胸的,许娇杏自是不愿意的。
偏偏,顾余淮像是看出了她的心中想法一般,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若是会骑马,倒也罢了,你又不会骑马,我是不会陪着你走的。”
说完,他挪开了目光,态度十分的傲然,大有一副,她若是不愿意上马,她就得自个儿走路回去的意思。
这寨子本就趋近于山顶,一路下山,还得不少路程,若是走岔了,只怕还得迷路。
不用想,许娇杏不愿意自个儿走回去。
伸手,许娇杏朝他说了一句:“你拉拉我。”
顾余淮倒也没有迟疑,径直伸手,将她拉到了马背上,一夹马腹,马儿就沿着小路狂奔而去。
许娇杏僵直着身子,不由得,又问起了顾余淮和离书的事儿。
顾余淮拉着马缰绳,本没打算回话,可目光一对上远处的车队时,他目光一顿,几乎是下意识的掀起了披风,直接将许娇杏给卷在了披风里。
待马儿又靠近了一些,顾余淮就看到以季景行为首的人,正站在马车旁,似在等着什么人。
不用说,顾余淮也知道,他等的,应该就是许娇杏了。
蹙眉,顾余淮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昨儿个他已经交代驼龙把人给赶走了,不想,这人竟还在这里等着,看他们那行头,显然人家昨儿个根本就没有下过山!
“呵!”顾余淮冷笑了一声,这人还真是别有居心!
“顾余淮,你罩着我干什么。”耳旁,许娇杏的声音传来。
顾余淮眼看着他伸手,似要把披风给拉下去,一时间,他直接伸手拽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前面多虫子,过了这一截就好了。一会去,我就拿和离书给你。”
许娇杏听了这话,当真就没再拉扯了。
此时,远处的柳绿将两人同乘而去的身影看了个仔细,一时间,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公子,你看,你非得要等许娇杏出来,结果,人家不是好生生的吗,还害你在这荒山野岭的受了一晚上的罪。”
季景行默默地看着前方远去的马匹,没有说话。
柳绿见了,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老大,就你相信她,要我说,昨儿个咱们被人赶出来的主意,说不定还是她给出的,他和那顾余淮原本就是夫妻,他们!”
“够了!”听着‘夫妻’二字,季景行素来温煦的脸上忽就多了一丝郁色。
柳绿心有不满,可眼看着自家主子都不高兴了,她不免委委屈屈的扁了扁嘴:“主子,我也没别的意思······”
季景行不再多言,只默默地上了马车上,淡淡的朝等候在一旁的众人说了一句:“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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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一路狂奔,不出一个时辰,顾余淮就把许娇杏送回村里去了。
此时,快要晌午了,田地间不少人正扛着锄头,打算回去吃饭,眼看着有马儿从乡路上穿梭了过来,大家一边避开,一边睁着眼睛打量这马匹。
这可是马啊,村里条件好的,顶多也养点大黄牛,哪儿见过跑的这么快的马?
“这马得值不少钱把,一溜烟就跑开了,我都没看清楚,上面坐的人是谁,咱村里有人养马了?”眼看着这马是越跑越远了,有个扛锄头的男人,忍不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