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秀宁的意思,原本要在元日这一天给李建成及房玄龄接风洗尘,但是李建成一路舟车劳顿,黄昏时分就休息了,李秀宁亦是没有办法,只得改日再说了。
话说武德三年,正月初三这一天,何潘仁,寻相,李靖,尉迟敬德,魏刀儿,苏定方,房玄龄,柴绍,程咬金,杨绮以及镇守在其他地方的将领马簿,王正道,高雅贤等齐聚霍县城。
都护府内,那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李建成端起酒碗说道:“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去岁刘武周乱我山西,在平阳公主的指挥下,诸位将军勇猛杀敌,如今业已收复山西大半郡县,如今就剩下晋州,长治以及晋阳等地,刘武周蹦跶不了多少时日了,今日本宫提前恭祝诸位将军战场再立新功,早日灭掉刘武周,也惟愿我大唐今早荡平天下义军,使得百姓太平安康。”
待的这番话落下以后,一众武将纷纷站了起来,齐声喊道:“末将等愿为大唐,荡平天下义军冲锋陷阵,在所不惜……”
开场白落下以后,李建成示意众人放开手脚,莫要在乎虚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待得这番话落下以后,憋了将近半年的将领们那是眉飞色舞,彻底放开了手脚。程咬金向来是爱凑热闹,抱着一坛酒跑到何潘仁桌案前,指手画脚的与何潘仁开始拼酒,而苏定方则与李靖等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倒也其乐融融。
房玄龄则坐在杨绮下手,不断的敬杨绮,李建成不知道和李秀宁说些什么悄悄话,两人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推杯换盏,整个大堂内,唯有柴绍无人关注,落寞的柴绍只得喝着闷酒。
约莫片刻以后,李建成看着柴绍寂寥地品着孤酒,端着一碗酒,行至柴绍面前说道:“柴将军,本宫敬你一碗。”
柴绍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李建成脱口说道:“听闻柴将军之前被疯犬所咬,若是有需要的话,本宫前来带有御医可给你诊治一番。”
听得李建成提起自己的病,柴绍淡淡地说道:“殿下的好意,末将心领了,不过末将业已看过郎中,没有一点事儿,就不劳殿下关心了。”
柴绍话说完以后,便坐了下去,李建成则有些尴尬,只得转身离开。看着李建成尴尬的样子,李秀宁意欲开口说话,却发觉李建成冲自己眨了眨眼睛,李秀宁会意过来,只得坐在椅子上。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看着杨绮说道:“柴将军这样的性子若是不改一改,恐怕不妙呀。”
杨绮缓缓说道:“人的性情总会随着年龄的改变而改变吧,房大人不必担心。”
待得杨绮这番话落下以后,柴绍忽然双手哆嗦,不仅仅将手中的酒洒在地上,而且不小心将酒坛撞到在地上。发觉这一幕,房玄龄急忙行至柴绍身边问道:“柴将军,你不要紧吧。”
柴绍表情狰狞,呲牙咧嘴,支支吾吾地挥手说道:“不,不,不要紧……”
这番话落下以后,柴绍忽然捂着头,喊道:“某家,某家头痛的很……”
待的这番话落下,众人急忙行至柴绍面前,而柴绍看着程咬金端着酒碗而来,极其恐惧地说道:“你,你,你赶紧离开,端着酒碗离开。”
看着柴绍的模样,杨绮叹了一口气,暗暗想到,人得了狂犬病最快会在一周内内出现在症状,而柴绍被疯犬咬伤到今天恰恰五六天了,不管是双手哆嗦,亦或者是害怕见到程咬金手中的酒,都足以证明柴绍已经感染瘪犬病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狂犬病。狂犬病亦称为恐水病,这一点与柴绍的症状极为相似。
看着柴绍惊恐万状的样子,房玄龄劝慰道:“柴将军还是听一句劝,看看郎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