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枚枚火药罐爆炸以后,整个官路被炸的是满目疮痍,尘土飞扬,也可以听见下面传来一道道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待得一轮密集的火药罐落下以后,山下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多,经过这样的狂轰乱炸,想必山下能好端端的站起来厮杀的敌兵不多了,故此杨绮手执朴刀站了起来,怒吼一声道:“兄弟们,随本将军杀呀。”
这番话落下以后,雄阔海仰天怒吼一声之后,身先士卒的向着山下冲了过去,其余士兵如同一只只野兽一般嗷嗷叫着冲下山去,反倒是杨绮落到了后面。
待得杨绮冲到官路上的时候,周遭的士兵业已列队挥舞着刀枪剑戟砍杀着被炸蒙圈的敌兵,敌兵们何曾见过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耳朵业已被火药罐迸发出来的爆炸声给炸蒙圈了,即便是没有被火药罐炸到的敌兵,也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坏了,反正是杨绮率领士兵冲下山的时候,敌兵们已经开始向后退去。
战争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天色渐渐亮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灼烧的刺鼻味,官路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横七竖八的尸体,亦有骏马的尸体。原本平整的官路被火药罐炸的是坑坑洼洼,满目疮痍,各种刀枪剑戟等散落一地,抬头看去,士兵们正挥舞着刀剑斩杀着犹如无厘头苍蝇逃窜的敌军。
雄阔海一如既往的勇猛,挥舞着板斧左劈右砍,凡是阻挡在身前的敌人,无一不是被杀的尸首分离,其余士兵则列成一排向前推进,收割着敌兵的性命,原本强悍的突厥骑兵被火药罐炸的头晕目眩,炸的头眼昏花,此刻哪里来的勇气厮杀呢?
待得杨绮挥刀斩杀一个奄奄一息的敌兵之后,裴元庆也率领士兵奔了过来。原本敌兵就支撑不住开始向后退去,加上裴元庆引来的五千兵马,敌兵的压力瞬间增加不少,故此敌兵们不要命的向后退去,而雄阔海与裴元庆继续向前推进。
这场战斗比想象之中简单了许多,并没有遇到突厥骑兵血腥的抵抗,反而是一面倒的屠杀,也兴许是因为火药罐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现在己方的士兵越来越多,尽皆追杀着犹如无厘头苍蝇一般逃窜的敌兵,杨绮沿上路边一块巨大的岩石,向着远处看去,只见士兵们浩浩荡荡的追杀着敌兵。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天终于透亮了,一轮红日自山那边儿缓缓升了起来,大地终于迎来了曙光。在这个时候,昨夜里发生的的一切,终于看的一清二楚,鲜血洒满了大地,残肢断体比比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被炸的血肉模糊,也有那骏马被炸的开膛破肚,战争的惨烈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淋尽致。
杨琦擦了擦脸上的污渍,迈腿向前走去,恰巧雄阔海押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突厥人走了过来,杨琦开口问道:“这是何人?”
雄阔海说道:“好像是个领队的,俺一直问,他也不说,索性交由将军处置。”
杨琦瞥了一眼此人,挥手说道:“既然不表明身份,那就杀了吧。”
听得杨琦这番话,那突厥汉子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你敢杀我?”
杨琦皱着眉头说道:“你若是颉利可汗的话,本将军说不定不敢杀你。”
那突厥汉子说道:“如果我是他的儿子呢?”
听得眼前此人竟然是颉利的儿子,杨琦喜出望外地说道:“没想到这一战捞了个大鱼呀。”
雄阔海嘿嘿一笑,看着此人问道:“报上你的名来,爷爷就不杀你。”
此人一字一句说道:“阿史那苏尼失。”
杨琦问道:“莫非昨夜率领兵马追击我军将士的人是你,而不是你的父汗?”
苏尼失点头说道:“我的父汗此刻应该在攻打新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