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了三年清廉的知府,也能到手十年两雪花似的银子,言下之意就是做官的都会搜刮民脂民膏,只要是做官就有钱花。即便是那些尚属清白的,也能搜刮得十万两白银,至于那些不清不白的,做官时日久的,职位更高的,搜刮民脂民膏之多就可以想象了。
这样的现象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杜绝呢?杨绮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即便是后世,那也是有无数的人冒着生命的危险行贪污腐败之事,然而终有一日,事情会败露的,有句话说的好,纸最终是包不住火的。
杨琦目光如炬般盯着不远处的山山水水,双手重重拍打在城墙上,轻声低吟道:“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待得杨绮这首诗落下以后,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风一吹就落了下来,趁着没有人注意,杨绮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处在身旁的严沛听到杨绮吟唱出来的诗词,倒是极其心细的给记载了心里,随后就会记载下来记录下来。
待得返回仁寿宫以后,杨绮才才落座,只见李秀宁牵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姑娘走了进来,初始杨绮并没有在意这个姑娘是谁。谁知再次抬头时,却发觉站在李秀宁身边的人竟然是窦线娘,杨绮激动的站了起来,拉着窦线娘的手问道:“线娘何时来的?”
窦线娘瞥了一眼杨绮说道:“奴家刚才进来,夫君可是不闻不问呢?”
杨绮有些尴尬地说道:“实在是抱歉,如今夕阳恰恰映射进大殿来,夫君我一时眼花,以为是那个仙女进来了,才说请安时,才发现原来是你。”
听得杨绮这番话,窦线娘噗嗤一笑说道:“许久未见,夫君依旧是如此巧言令色。”
杨绮拉着窦线娘的手说道:“只要你开心,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落座以后,杨绮看着窦线娘问道:“听说你原本和秀宁一起前来晋阳的,可是临行前岳父却生病了,不知可曾好些了?”
窦线娘眉头紧锁地说道:“父王他以前的旧毛病犯了,腰酸腿疼,加之头疼欲裂,夜里总是休息不好,多亏孙道长开了几幅汤药,如今才慢慢好转起来,故此我才放心地来到晋阳看望夫君。”
听得窦建德的身体略有康复,杨绮如释重负地说道:“既然岳父身体无碍,那我就放心了。”
看着窦线娘神情依旧落寞的样子,杨绮拉着窦线娘的手说道:“既然岳父仅仅是旧伤复发,你也不要过于担忧,再者说来,孙道长可是目前天底下最为有名的大夫了,比之宫里的御医强了不知多少倍,所以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