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幼娘牵扯进来,对于赵钰来说还是有些愧疚,虽然幼娘说出这样的话,可在赵钰看来,幼娘兴许是安慰自己,毕竟自己和幼娘在一起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了,仅仅知道幼娘有个兄长远在长安,至于幼娘的兄长到底是干什么的,幼娘却从未说起过,而赵钰等人也从未询问过。
现在落到这种地步,对于赵钰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自己乃是巾帼卫的宣节副尉,可这个县令却不认识校尉的灵牌,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然而官字上下两张口,人家这样说,自己与幼娘那也是百口莫辩,就像有一句话说的那样,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反过来说,士兵遇见当官的,也是有理说不清。
武德八年,剩下不到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要结束了,所以杨琦最近思虑着年前的计划,还有哪些没有完成,兴修水利,修缮道路,推广均田制和租庸制,修缮和加固城墙及关隘,大力建造水泥坊,继续推行教育改革和商业改革,对山西各地小吏的培训等。
所有的事情都按部就班的推行着,似乎这些事情也不用杨琦刻意的去部署和安排,毕竟有王福清,王绩等人操持着,另外就是最近王福清等人除了处理平日的事务以外,也要负责给苏定方等武将们上课,上完课以后,按照杨琦的要求,要给武将们留些作业,比如背诵几段话,或者是抄写几遍等。
武将们的学习依旧在进行着。而杨琦也让镇守在边关的将士们,密切关注突厥人的情况,以防颉利南下入侵。话说这一日,杨琦正待在书房中思索着一些事情时,严沛着急火燎地奔了进来说道:“秉王爷,大事不好了。”
看着严沛着急火燎的样子,杨琦放下手中的笔,挥手说道:“莫要着急,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严沛将“宣节校尉”的令牌递给杨琦,轻声说道:“禀王爷,昭阳门外有人送来了小郡主的令牌。”
杨琦迅速将幼娘的令牌拿了起来,随即脱口喊道:“送令牌的人在什么地方?”
严沛拱手说道:“就在书房外。”
杨琦急忙喊道:“速速将人请进来。”
约莫片刻,赵钰的父母就走了进来,看见杨琦正准备跪下行礼时,却被杨琦给拒绝了,杨琦随即从赵钰父母嘴里得知幼娘被均州县令带走的消息。
杨琦派遣严沛安顿好赵钰的父母,随即率领苏定方和王福清向着均州县赶去,因为均州距离晋阳并不是多么远,所以一个时辰以后也就到了。
话说杨琦来到均州的时候,均州县令杨柏山正冲着站在堂下的幼娘喊道:“你无辜顶撞本官,又假冒巾帼卫宣节校尉,两罪并罚,本官杖责你五十杀威棒,流放岭南,你可有话说?”
听得杨柏山竟然要杖责自己,而且还要流放自己,幼娘面色一冷说道:“狗官,你与闫老四狼狈为奸,串通一气,为祸一方,你当我不知道吗?”
幼娘的话落下以后,杨柏山冷哼一声说道:“闫老爷乃是我均州的大善人,铺桥修路,施粥放饭可是无所不做,怎么能是恶人呢,你莫要信口雌黄。”
处在人群中的杨琦,正准备让王福清去打探所谓闫老爷的风声时,身边有人说道:“均州有两个老爷,白天是县老爷管着,晚上就是闫老爷管着,唉,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呀。”
听得这样的话,杨琦心中便有数了,抬头的瞬间,看着几个衙役正准备拉着幼娘去执行杀威棒,杨琦随即喊了句:“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