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的悲哀在此是体现了个淋漓!你不去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上门来!本来计划在锦州安安静静种田,顺便好好在宇文部身上割上几刀,分下来些肥肉,壮实自己辽东骑兵的王厚,不得不乘着凛冽的寒风,渡海返回了大连角。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赵云在辽东征收粮食,公孙家的部队自然也不客气,好不容易种植出来的水田东北大米才刚刚收割了一半全被蝗虫一样的大军给收割了,站在墙头上向下张望,秋天排干净田水的稻地里,就剩下一茬一茬的稻根子。
本来王厚打算拿来给人吃的金黄稻穗还有给马吃的稻杆子,现在一并在公孙家军的马料槽里被牛马嚼着。
站在城头,看着自己老板王天高端着个望远镜在那儿直哆嗦着,背后,甄尧,蒋义渠,李孚,诸葛顺等部将文官无不是悲催的直哆嗦。
这抢了自己家州牧的粮食,无异于在他命根子上刨了两锄头那样。
不过暴怒了半天,王厚还是没当街骂娘,而是老脸直抽的扭过身来,气的直哆嗦的问道。
“曹三公子在本座的军中,本座为何不知道?”
“李主簿,来通报本座的是你们军事统计调查局的人,你们一直知道?为何不汇报?”
“回……,回州牧,曹三公子和一批崂山军学院的学生兵入伍,拿的是州牧府的公文,下官……,下官以为您知道!”
“老子他娘的能知道丞相三公子来我军中当个大头兵,还去前线送了死?你脑袋和菊花长反了吧!”
后世当个领导敢打员工,还面临着曝光,劳动局警告以及高额赔偿,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一说,被王厚一电炮怼在了肚子上,李孚直接闷哼着蹲了下去。
“如今到底是怎么个战况!”
这时代更悲催的是,就算被老板欺压了,上网吼的资格都没有,听着王厚问话,捂着肚子又是挤眉弄眼的站起来,李孚悲催的微鞠着躬回答道。
“这次公孙贼是有备而来,公孙家征调的部队都是北境防备北方蛮夷的辽东大族部队三万,借的高句丽蛮兵一万,征调扶余,乌桓等等臣服胡部两万,大军共五万余众,公孙家行军的道路应该是沿着东方海边的狭窄山路,某一条公孙家掌控的秘密小径绕过我军眼线,这才绕到骑兵团背后的。”
“如今公孙贼遗兵八千,将赵云将军的骑兵堵在了金州防墙外,剩余大军,尽数陈列在我连角城下,各堡垒失联,而且公孙贼后勤补给准备充足,又缴获了我军不少粮食辎重,恐怕今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不过州牧,虽然情况不算太妙,不过海权依旧掌握在我军手里,情况依旧在掌控中!”
虽然金州防墙丢了,不过防御墙长十多里,其作用本来就和长城一样起到警惕的作用,用于削弱敌军后丢了也就丢了。
相比于狭长的防墙,连角城依靠着白玉山防御,两面城墙不过三四百米,加上弓弩众多城防完备,还有精兵把手,公孙军想要攻破,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高,暂时王厚是不需要担忧。
更何况今年的优势还是和去年一样,制海权在他手里,王厚还是可以绕到公孙大军的背后去攻击他。
不过听着主管情报与谈判的李主簿信心逐渐升起,侃侃的回报着,王厚一张老脸依旧阴沉的可以,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悻悻然的问着。
“曹三公子,有任何关于他的情报吗?”
“回……,回州牧,属下无能,没有!”
泄了口气,王厚无可奈何的一歪脑袋,又是阴沉的吩咐着。
“安排使者,和公孙家接洽,今天下午,本座要在城下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