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多?老子也有的是兄弟!气势汹汹奔进来抢劫,可出去就不那么好出去了!
骑马,鲜卑人天下无双,草原上游击,王厚都得自认弟弟,可是田地里打架,这些骑马久都骑出罗圈腿的草原汉子还真打不过老农!这头,一脚没拔出来,让人咣当一锄头开了瓢,那头,一个大马趴趴地上,人老农都不用跟你打了,直接按着脑袋瓜子往淤泥里插,呛都能呛死你丫丫的!
甚至没等张燕的黑山军重步兵团赶到,步老实带领着的锦州散兵游勇已经把这些马上骄子打的哭爹喊娘开始溃败了,数以万计的部落英雄再也顾不得去打劫什么神兵利器了,争先恐后哭喊着向道上爬去,去争抢停在那里的马匹。
这儿,鲜卑人分成一个个部族,彼此缺乏统御的弱点又是显露无意,为了争夺战马,甚至不是一个部族的鲜卑人彼此之间来亮着刀子相互自相残杀起来。
可就算抢到马有啥用,十五里长街堵的跟后世下班点的城市主干道那样,任凭上马的鲜卑胡贼如何的抽打,面前一大堆同类翘个脑袋撅个屁股,马也跑不起来。
还不如直接在泥地里扑腾着,沾满淤泥的皮靴子脱了,光着脚踩着水往外跑的同族奔的快。
而且好巧不巧,这些刚刚上马的鲜卑胡贼又正好撞到了呼哧气喘由南下狂奔过来的支援的张燕部。
本来自己作为决定力量,突击贼阵的重要任务居然被一群泥腿子给抢了,本来张燕麾下这些黑山军就大感没面子了,你他娘的还敢在老子面前上马晃悠?斧枪状的西方长戟本来就是山民为了把上马骑士老爷勾下来换酬金的,后头那个斧子小勾正好排上了用场。
就好像夏天带着孩子用网兜捉蜻蜓那样,挨着道边的青州兵一勾一个准儿,一勾一个准儿,骑马拥挤在马群中的鲜卑胡骑甚至连扑腾一下都做不到,尖锐的斧勾勾进皮衣里,甚至直接扎进肉里,插进骨缝里,哀嚎中被屠夫提肉那样勾了下来。
西方能换酬金,东方可没这一说,重新落回水田里的鲜卑骑兵还没等扑腾两下子,大斧头轮下来,咔嚓一下子,脑袋就打着旋飞了出去。
不过鲜卑部落民真是太多了,这般天罗地网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逃了出去,最先奔出去的就是走北路,去打下犁堡的五千鲜卑骑兵,这群足以决定战场走向的力量闯进了锦州城腹地之后,一箭没放,一仗没打,被一堆铁锅锄头二手一副加尿罐子都给打发了,拎着这些滴漏算卦单位家伙事儿见势不好,这些秃发部的骑兵又是打哪儿来打哪儿去,顺着原路退了回去。
也合该着他们倒霉!他们退回来时候,恰逢王厚的第二路伏兵进入战场。
赵云的青州骑兵群!
这一次,是赵云统帅骑兵最多的一次,老部下青州骑兵团,后来辽东旅两个团,然后张燕的五千黑山军骑兵也一并给了他,整整九千精骑!
然后他比张燕还惨,张燕步兵到时候,好歹还剩下剩汤大半碗呢!赵云心急火燎奔回来时候,慕容部的狼主已经撒丫子溜了,他带着整个青州最强一只力量,却只来打了个酱油?
眼看着背着吃鸡神器平底锅的亲戚大黑锅的秃发部骑兵喘出来,这一瞬间,堂堂的石家庄赵子龙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感动之下,他是无比亢奋的拽着马在全军面前狂奔着喝令着。
“贼骑在前!赵某不求战功,能不能保住咱们青州骑兵颜面就在这一战了!不要让步兵弟兄们看了消化,来啊!宰了他们!”
甲胄部件相互碰撞声哗啦作响,三米长锋利的骑枪整齐的放下来,随着赵云一马当先,身穿着乌黑色战甲的青州骑兵军同样也宛若一丛带着暴雨的云朵那样,呼啸着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