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人数和行军速度恰好成个反比,若是王双率领西域都护府五千铁骑进击龟兹,还得保持战斗力,每日最多行进一百里,至少需要十五天到达,若是步骑起出还要维持补给,那就至少需要三个月。
可是仅仅轻骑二十,带马六十,日夜兼程的向龟兹行进,才五天,就从东面的交河城抵达了西面的龟兹国都延城。
而且西域这地儿真叫拳头大就是老大,之前东汉无力控制西域,龟兹嚣张的杀汉使,截商道,攻打吞并附近的大汉属国,大有天老大老子老二之势!
结果博斯腾湖一战以及交河城一战,曹彰把天山北路赫赫有名的车师前后国两战移平,如今农耕的车师前国一万户几乎全被当做战争奴隶押解向陇上大山里给汉人挖矿去,游牧为主的车师后国也被西域都护府控制,国主由钟繇挑选亲汉贵族,各部贵族全得派人质来交河城,还有附近的山国,焉耆,须危等十五国也是重新归于大汉麾下,这声势下,龟兹明显又怂了。
又是才过了十天,携带着一百多头的驼队,带着龟兹特产的葡萄酒,精麦,乐器等等商货向曹彰请罪来,这次曹彰一直画饼的望瓜止渴也可以实现了,龟兹王库存的西域大甜瓜被带来了好几百斤。
不过,龟兹臣服认贡的心明显不诚!
“龟兹使者巴依拜见大都护!”
来的还真是个肥肥胖胖的巴依老爷,穿戴的也是塞种人特有的麻布尖顶帽,不过王厚为这个时代所带来的影响力也显露出来,他身上穿的棉衣赫然是长安出产的,因为那印染刺绣技术现在的西域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的,被领到装修了一半的交河城大都护大堂中,一边忍着刚刷的石灰粉那种气味儿,他是恭敬的拜见了下来。
“听闻大都护欲化干戈为玉帛,我龟兹王则罗喜不胜收,特遣小使前来道谢议和!”
“本座不是让则罗亲自来交河城谢罪吗?他为何没来?”
现在领导风范越来越足了,阴沉着脸,曹彰是阴森森的问道,可是来之前明显早有准备,这肥乎乎的巴依老爷不慌不忙又是一鞠躬,装的跟真事儿那样苦着一张脸,用那股子翻译腔浓郁的官话回答着。
“听闻大都护相招,我王则罗不胜喜悦,本来是准备亲来拜见大都护,可王年事已高,准备动身中,不慎感染风寒,不得前行,特派小使前来谢罪!”
年事已高,偶感风寒?是真起伏曹彰个小年轻参加工作不久经验不足啊!这则罗才三十出头,才继承王位几年,西域几乎是人尽皆知,偏偏这巴依当着面儿睁着眼睛说胡话,来这儿糊弄爹来了,听得曹彰脑门上禁不住就绷起了两根青筋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直接发火,而是阴沉着脸很成熟政治家的继续问道。
“本座的要求,收我轮台,商旅过境,龟兹需要保护,不得为难,交出杀我汉使凶手,这三条条件,龟兹王可答应?”
“大都护见谅!”
一提这个,这龟兹来的外交骗子又是把老脸一苦,沉闷得跟真事儿那样一低头。
“我龟兹齿生繁育,人口渐多,轮台已有我国大量国人耕种,若是还归大汉,这些族人实在是无处安置!”
“至于商旅过境,我王一定派兵护送,但龟兹贫瘠,过往商税乃是我国支柱,不得征收商税一事,吾王实在是无法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