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油灯枯尽。
穆岑只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连根拔起,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了。那种刺痛的疼,让她发出阵阵哀嚎。
锋利的刀刃,刀刀见骨。
刺鼻的血腥味,不断的窜入鼻间,她拼命的求饶,但四肢被死死的钉在木桩上。每挣扎一下,钻心的疼痛让人嘶声裂肺的惨叫出声。
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水银从脑袋顶上浇灌下来,渗透到血液,周围的一切都屏住了呼吸,穆岑的挣扎逐渐变得微弱。
那是肌肉和皮肤分离的撕拉声,听的人毛骨悚人。
而耳边却是穆知画娇嗔的声音:“皇上,臣妾看了这些,晚上可要睡不好了。”
“爱妃,待朕把这个妖妇的魂魄禁锢在此,再把妖妇身边的余孽都处理了,就没人可以祸害爱妃了。”李时元搂着穆知画却说的格外冷酷。
穆岑残留的意识就这么看着眼前一幕幕。
荷香在惨叫,全身赤裸,刀刃在她的脊椎上来回碾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终只能在这样的极致痛苦,咬舌自尽。
凤清宫里的人无一幸免。
穆岑的眼神渐渐从哀求变成冷漠,身体的疼痛,却不如心理的折磨来的残酷,凤清宫的人命一条条的在穆岑的面前消失。
而在天牢最角落的位置,却躺着一个婴儿的尸体。
那是穆岑十月怀胎生下的皇子,而如今却因为穆知画的一句话,被挖空了心脏成了药引。
而她却从未曾亲手抱过她的孩儿。
她是穆王府嫡女,大周国当今皇后,却最终沦为了棋子,从她回府的那一日起,步步都是陷阱,而她却耳根子软,错信了人,最终连累了凤清宫几十条人命,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水银不断的渗透到肌肉里,彻底的分裂了她的肌肉和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