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刚好让屋内的人听的真切。这也明明白白的高速屋内的人,外面站的确确实实是李时元。
李时元就这么侧头看了一眼程公公。
有人出现在储秀宫,程得柱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穆岑自从特殊处理后,这里的一切就是由撑得住接受的。
程公公是内务府的管事,虽然不是大总管,但是也算是位高权重,或多或少在宫内,都给了不少的面子,特别是后宫的嫔妃们。
因为给李长天侍寝的妃子们,翻拍的那一位总是程公公。
包括当今皇后在内,对程得柱都会礼让三份,自然李时元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
“起来吧。”李时渊的口气很冷淡。
程得柱倒是也不介意,不卑不亢的站起身后,这才继续说着:“太子殿下来了储秀宫是有何要事吗?这些事,差遣奴才来做就好,不需要殿下劳心劳力亲自上阵的。”
字里行间的恭敬,实则是在提醒李时元。
这地方并不是李时元可以单独前来的,总有说不清的时候。
李时元却不以为意:“本王若就是要来呢?”
这是要大动干戈的意思,甚至李时元还朝着厢房的位置走了几步,厢房已经近在咫尺了,这时候,若是厢房内有什么动静,外面的人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自然,外面的动静,只要厢房的人敏锐,也可以第一时间听明白。
程得柱的眉头为不可见的拧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舒展开来。
他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太子殿下,这是穆小姐的厢房,如果殿下是专程来找穆小姐的话,恐怕不便。先不说穆小姐现在已经就寝,屋外的灯都灭了。其次穆小姐还是待嫁闺中,是选秀的秀女,殿下现在出现在这里,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恐怕是对殿下和穆小姐都不好。”
程得柱在提醒李时元,只是在字里行间,他没任何着急的意思,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在理。
甚至,程得柱没强行拦下李时元。
李时元因为程得柱的话,微眯起眼。
他仍然站着,声音细长而尖锐:“殿下,今儿这储秀宫才闹出事,连太后娘娘都惊动了,亲自来一趟。现在苏小姐还关在天牢里面,苏家的人都不敢吭声了。皇后娘娘还在开元寺给皇上祈福,总不能现在再闹出点什么动静,把皇上都惊来了吧。”
程得柱一板一眼的,尽责的把自己的话说完。
他也一样了解李时元,若是强硬的和李时元大动干戈,厢房内的情况才会更引起李时元的怀疑,这样的迂回战术,反而会让李时元三思,不会显得那么冲动。
果不其然,程得柱的这些话,让李时元的脚步停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程得柱,微眯起的眼,好似在思考程得柱说的话,又好似在想些别的。
程得柱见李时元有了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殿下有事要办,尽可交代奴才,奴才自然会尽心尽力。就算殿下是要找穆小姐,也可以交代奴才,等穆小姐翌日醒来,奴才一定第一时间传达。”
不管程得柱说什么,言下之意只有一点,就是不可能让李时元靠近穆岑的厢房。
李时元一动不动的站着,虽然没再靠近,但是也没离开的意思。
程得柱的手心有些汗涔涔的,只是表面他不动声色。
厢房内有谁,程得柱再清楚不过,而此刻李时元却这么凑巧的出现,为的是什么,程得柱也一样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