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穆岑开始玩心眼的时候,眼前的人怕是什么都不懂,就算假冒了穆岑的身份,也无法假冒穆岑的脑子。
穆岑并没多说什么,很从容的从自己的暗袖中取了一张纸:“这便是证据。”
姬长今看了过去。
穆岑手中也是一张药方。
穆岑倒是不急不躁的继续说了下去:“这是当时奴婢特意描写下来的,那天奴婢带到凤清宫的纸张,是可以直接复写的,奴婢也知道太医院的规矩,但是奴婢毕竟是第一次给宫内的人看病,所以还是谨慎的预留了一张,若是有什么情况,奴婢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当时开了什么药。”
那药方放在了姬长今的面前,而假穆岑完全没想到穆岑竟然做了这样的手脚,脸色的震惊显而易见。
“只是没想到,奴婢给自己留的,怕自己日后忘记的单子,最终竟然成了证据。”穆岑笑了笑,看着假穆岑的眼神更深了几分。
那是毫不避讳的挑衅。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显然不敢相信穆岑竟然留了这么一手,也难怪在听闻这样的话时,却显得从容淡定的。
姬长今不免看了一眼穆岑,假穆岑的脸色变了变,但是表面却仍然显得镇定无比,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况,她也是震惊不已,是真的没想到。
唯一就只有李时渊,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也确确实实,也就只有穆岑有这样的深思熟虑,不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要知道,在这座深宫里,穆岑几乎是踩着血一步步走来的,又岂能让人盘算到自己的头上。
不过李时渊的表面却不动声色。
而假穆岑很快回过神来:“你说着是当时留下的,为什么不说是你回去再写的呢,谁能证明,是你当时留下的。”
“当然可以。”穆岑又笑,“只要把两张纸重叠在一起便知了。若是奴婢带走后再写的,那么就算字迹可以一模一样,重叠再一起也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这是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姬长今很快回过神,拿穆岑手里的纸,就这么和面前的纸张重合在了一起,这样的动作,更是让寝宫内的人屏住呼吸,每个人都想知道,这一切是否就如同穆岑所说。
一直到姬长今仔细比对后,才淡淡开口:“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确确实实如此,两个药方是完全贴合的,除去留在太医院的药房上,克数和最后一味药不一样,其余的,并没差异。”
话音落下,姬长今也没藏着掖着,而是把重叠的两张纸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众人更是震惊。
穆岑仍然跪着,但是表面却始终不动声色,就这么淡定的看着假穆岑,假穆岑就这么攥紧了手心,看着面前的纸条,是丝毫不相信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被穆岑给折腾了过去。
好似自己精心的布局,在穆岑的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