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田爱卿,朕得到密报,明年二月后金奴酋会亲征察哈尔所属的多罗特部,此信息爱卿务必让人传达给察哈尔大汗。”
“陛下放心,臣必定完成此事。”啥都不说,先把事情接下来,让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加一加,只是陛下从哪里得到的情报?莫非陛下还是信王时就已经有....念及至此,田尔耕心脏猛的一缩,看来以后还是老老实实为陛下办事才是,不然小命难保。
此时此刻如果朱由检要是知道田尔耕脑子里所想,一定笑出猪声,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顺便派人把消息秘密给毛文龙送去,告诉他,等后金大军出动与察哈尔大战时,伺机而动,以保存实力为主,不求杀多少建奴,只求破坏建奴生产,顺便解救被建奴抓去的大明百姓,介时朕自会派人处理后续问题并嘉奖他。”
田尔耕:“臣,遵旨。”
按理来说此事可以拿来与众大臣商议,可是以朱由检的推断,后金在大明安插了大量间谍,甚至可以说某些朝廷机密就是官员泄露出去的。
对于明末那些文人风骨,朱由检是嗅之以鼻,诸多朝臣可谓是‘三朝’元老,至于说山东那一家----
he~tui~
当然,明末发生的那些事,很多都是崇祯造成的,也可以说起初是被忽悠瘸了,过于信任东林党,就连‘五年平辽’这种空谈也能相信,以至于后来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后,性格越发偏激令人难以揣测。
总的来说,儒家歪了十万八千里,崇祯性格的缺陷只能当个守成之君,完全成为不了中兴、开扩君王。
话说袁崇焕今年七月已经辞官回家了,历史上除掉魏忠贤后,在朝中大臣的建议下,袁崇焕得以重新被启用,被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然后才提出‘五年复辽计划’。
对于这种有点才,却狂妄自大的人,用倒是可以用,只能为副不能为主,而且还不能有太大权利,不然又得‘凌迟’一次。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一夜过去,朝堂议事,众臣纳闷怎么魏忠贤仿佛无事一般,还面带微笑???
朝会上,群臣礼毕后,朱由检不待众臣上奏,直接说道:“昨日朕收到国子监贡生弹劾魏忠贤《十大罪状》奏疏,看完后,朕,异常愤怒,直接让王承恩接替了魏忠贤秉笔太监之职。”说到这,朱由检看向魏忠贤继续道:“魏忠贤,你可服?”
魏忠贤老老实实跪地磕头:“奴婢心服口服。”
“臣,御史张万启奏陛下,高皇帝定令,内官不许干预外事,只供掖庭洒扫,违者法无涉,今圣明在御,东厂太监魏忠贤行事肆无忌惮,浊乱朝纲.......陛下圣主,当对魏忠贤施以雷霆,以正国法,臣请陛下对太监魏忠贤施以凌迟之刑。”御史张万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满脸红晕,于他嘴中,不杀魏忠贤,朱由检就是昏君。
“臣,复议。”
“......”
凌迟?我嘞个龟龟,这位御史兄是位狠人啊,不过一下子十七位朝臣站出复议,朱由检微微有些蛋疼,干嘛呀这是逼宫啊?
“朕不言皇兄之过,以令魏忠贤整顿东厂,众爱卿,此事就此作罢。”说完,朱由检朝着魏忠贤投了个眼神,还没等众臣反应过来,御史郭巩站出来奏道:
“臣御史郭巩有本启奏。”
“讲。”
“据臣所知陕西,山西,河南三省少数官员,勾结商贾,倒卖官仓粮食.....”
没等郭巩说完,朱由检一巴掌拍在龙椅上,猛地站起身子,杀气腾腾大声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查,魏忠贤许你戴罪立功给朕好好查,绝不姑息。”
魏忠贤立马磕头道:“奴婢遵旨。”
众朝臣:......陛下,你演的好烂啊......
算了,不演了,好累啊~一通训斥过后,朱由检将脸色放缓,化为‘小鲜肉’,道:“张万,张爱卿。”
“臣在。”
“前不久有监生胡焕猷劾弹诸多大臣,首辅请辞,今有贡生钱嘉征上疏劾魏忠贤,他们二人可有违法祖制?”朱由检越说声音越发冷:“爱卿是不是要朕遵照祖制,贪污六十两银子,剥皮实草?”
‘噗通’一下张万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内心有些茫然,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陛下藏得好深啊,失策了啊!’这是绝大多数朝臣此刻心里所想,随即首辅施凤来站出来躬身奏道:“陛下息怒,张御史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头脑不清失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