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君瓷靠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墙壁上,手中拿着病历本,眼眸低垂迅速的浏览着,一旁的荆莼发丝凌乱,神色颓废,像一只小鹌鹑待在她的身边。
君瓷绷紧着一张脸盯着病历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都写的什么鬼。
一个字都看不懂。
君瓷盯了一会儿之后选择果断放弃,抬眼歪过头看向荆莼,“能治吗。”
荆莼像是一只被拔掉所有爪牙的小兽,说话的时候盯着自己蜷缩到泛白的指尖,“能…就是要…花很多钱。”
君瓷合上病历本,一只手抄进口袋,另外一只手将病历本递给他,简言意骇,“治。”
荆莼接过病历本,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我…没有那么多钱。”
话落荆莼把头低的更低了,这句话只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在这种时候,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的放大,他紧张的指尖蜷缩,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
“荆莼。”君瓷忽然叫他的名字,声音十分平静,平静的毫无波澜,“如果你什么都可以做的话,那还要我做什么。”
话落荆莼感觉一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揉了揉,伴随着女生让人充满安全感的声音,“我在。”
荆莼呆滞的抬起头,入目的是女生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那只手还在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家长在安慰小朋友一样。
君瓷对上荆莼湿漉漉的眸子后淡然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啧,我都被自己感动到了。
“怎么样?病人家属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进行手术?”主治医生快步走了过来,脚步在荆莼的面前停住,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旁边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君瓷一眼。
没有等荆莼开口,君瓷清冷的声音就传过来,“用最好最保险的治疗方法。”
医生一愣,往前走了几步到君瓷面前,拿起了笔,“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君瓷微蹙眉,抬手指了指荆莼的方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