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瑾有些发愣,无数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记忆冲上大脑,走马观花一般的在他眼前播放,扎的他眼睛生疼,恨不得让他现在就自戳双眼,暴毙而死。
无数的情绪像洪水一般朝他袭来,将他吞噬,他像个即将溺死的人,什么都抓不住。
墨怀瑾眼中似有墨水在翻涌,牙齿紧紧的咬着舌尖,不知道过了多久,索性不再咬着舌尖,双目空洞的看天,任凭那些变了味儿的喘息声从嘴中溢出。
泪水顺着他红肿的脸颊滑落。
算了,都算了吧。
那士兵见状大笑一声,一只手掰着墨怀瑾的脸,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的摸上他腰间的衣服带子,狠狠的往下面一扯,“我说,这里不比囡沣国的男尊女卑,在这里可是女人说了什么就是什么,您就受着吧。”
话落那人就开始扯他的衣服,似乎是嫌他身上的绳子碍事,直接用刀给扯了下去,随后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动作更加的粗暴。
墨怀瑾没有一点动作,任由她解着自己的衣服,因为药物的作用,他意识浑浊,眼前逐渐模糊起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席卷着他的全身。
这种让人尊严尽失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习惯就好了。
活着比什么都强。
难道…不是吗。
有了第一个士兵的动作,其他的人也前仆后继的跟了过来,出于一种扭曲的心理,即便是有些人没有那个意思,也成心过来刺激一下以前身份尊贵,现在任人践踏的俘虏皇帝。
就在墨怀瑾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要被扒干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吃痛的嘶吼。
随之而来的是接二连三的惊呼声,他感觉身上压着自己的重量在慢慢减少,越来越轻,最后落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朦胧之中,墨怀瑾看到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君瓷低垂着眼,看着怀中几乎衣不蔽体的男人,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拿起不远处床榻上的一个毛毯裹在他的身上,搂紧了他,在禁卫军的护送下踏着一地的尸体离开。